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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一个特务落网后,面对审讯时,梗着脖子喊:“我的同伙?说出来能吓死你们

1951年,一个特务落网后,面对审讯时,梗着脖子喊:“我的同伙?说出来能吓死你们!他叫王长江,华北军区参谋长!还不赶紧放了我?” 这话一落地,审讯室里的人都懵了。王长江?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在场的公安赶紧往上汇报,心里非常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长江,1899 年生,字宗汉。1921 年 10 月,保定军校因为直皖战争停了一年半,复课后他接着念,1923 年 8 月毕业。 毕业后,他被分到直军第二十三师第四十六旅第九十一团第一营三连,当见习军官。后来因为帮南方送兵源,被官府通缉,没法子只能出关。 最后进了奉军张作相的部队,在第二十七师第十九旅第三十团第一营一连当中尉连副。 1938 年中条山战役惨败后,王长江对晋绥军的表现失望透顶,遂带领两千多士兵投诚八路军。 彼时,副官张树桥因母亲在太原,无法同行,王长江给了他三块银元,让其前往平遥暂避,二人就此分别,一别便是十二年。 1950 年春天,王长江已经是华北军区参谋长了。那天,他在办公室门口撞见了张树桥。 张树桥一看见他,“噗通” 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老长官,我全家都被还乡团杀了啊……” 王长江看着昔日的副官,心里不是滋味。他注意到,张树桥手腕内侧有道新疤 —— 那地方,是特务藏氰化钾胶囊的常用位置。 可毕竟是老部下,王长江还是拿起电话:“给石家庄炼油厂的周厂长打个电话,给安排个后勤的活儿。” 他琢磨着,就算张树桥有点问题,放在自己能照看的地方,也掀不起什么浪。 哪想到,就是这个决定,惹出了大麻烦。 1950年12月27日凌晨,石家庄炼油厂三号蒸馏塔爆炸,工人赵铁柱不幸遇难。警方调查发现,输油管有锯痕,现场有中正剑断刃和美式定时引信,且过去半年厂里多次人为‘设备故障’时间与张树桥值班时间相符。 公安赶紧去职工宿舍抓张树桥。到那儿一看,他正烧一本密码本呢。 公安人员把灰烬一点点拼起来,看清了上面写着 “华北军区防御图”“石家庄电厂布防” 这些字。 审他的时候,证据都摆在面前了,张树桥突然大笑起来:“你们以为抓了我就完了?王长江才是条大鱼!” 这话一出,案子更复杂了。 1951年3月15日,公安部副部长杨奇清亲自带队,成立专案组进驻华北军区。 他们先调了王长江的所有档案。档案里写得明明白白:1938年带部队起义;1942年打北阳堡,用五百人挡住了三千日军;1947年参与指挥正太战役。 每一页档案上,都盖着 “忠诚可靠” 的红印章。 专案组副组长陈龙在案情分析会上说:“王长江的社会关系里,就张树桥这一个疑点。” 他们悄悄找了王长江的老战友吕正操。当时吕正操是铁道部部长,开国上将。 一听这事儿,吕正操拍着桌子骂:“当年王长江带两千弟兄投八路军的时候,我才带了一千六!这样的人能是特务?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可证据链还不完整。专案组决定,让王长江和张树桥对质。 看守打开审讯室的门,王长江一眼就认出蜷缩在墙角的张树桥,又气又失望:“我给你找了活儿干,你就这么报答我?” 张树桥吓得直哆嗦,“噗通” 跪下磕头:“老长官,我对不起你啊……” 后来张树桥交代,是国民党特务逼他、诱惑他,他才走上歪路的。他还想拉王长江下水,可王长江根本没理他。 虽然王长江是清白的,可专案组的调查报告写得很重:“王长江同志没经过组织审查,就给可疑人员安排关键岗位,违反了《关于清理中层的决定》第四条……” 这让主持华北军区工作的聂荣臻很为难。 1951 年 6 月的一个晚上,下着雨。聂荣臻把王长江叫到办公室,拍着他的肩膀说:“长江啊,组织理解你的想法,可纪律就是纪律。”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聂荣臻的声音有点哽咽:“你先去石家庄步兵学校当副校长,等这阵风头过了……” 王长江心里清楚,这是因为自己看错了人,受处分了。 1955 年授衔的时候,喊到 “吕正操,上将”,台下掌声雷动。 王长江坐在角落里,胸前只别着枚大校军衔。他摸了摸上衣口袋里的北阳堡战役纪念章,想起 1942 年那个下午。 那天黄沙漫天,血洒遍地。他带着重伤员突围,对着天发誓,一定要让老百姓过上太平日子。 现在,军衔虽然不高,可只要国家太平,自己受点委屈不算啥。 1982 年深秋,84 岁的王长江在石家庄干休所收到一封信,是从台湾寄来的。 信纸都黄了,上面的字歪歪扭扭:“老长官,当年在炼油厂埋炸药,我手抖得差点把自己炸死。您给的三块银元,我一直藏在木匣子里……” 落款是 “罪人张树桥”。 原来,张树桥 1975 年被特赦后,在高雄定居。他到死都想不明白,王长江受了他的牵连,还托人带话让他 “好好改造”。 王长江的宽容,张树桥到最后也没完全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