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军统少将李修凯在重庆街头看到了一个地下党员,立马冲上去抱住他大喊:“这是个大叛徒,害死了很多共产党员!” 1940年代的重庆,是座站在刀尖上的城市,一边是国民政府的战时陪都,特务密布;一边是中共地下党的川东根据地,暗潮涌动。 就在这明暗交织的战场里,冉益智和李修凯两个男人,走出了两条截然相反的路,最后又以一场荒诞的扭打撞在一起,写就了一段让人唏嘘的历史。 冉益智是四川酉阳人,地主家庭出身,读过几年书,1936年就入了国民党,在县里当干事时主编《党政周刊》,满篇都是造谣红军的话,是当地出了名的“反共”急先锋。 后来他卷进地方派系斗殴,被对手抓进重庆的监狱,多亏同狱的中共党员钱瑛心善帮了他。 可这人没半点感恩之心,反而把钱瑛的善意当梯子,瞒着自己的国民党身份和反共老底,出狱后就混进了中共地下党,在重庆、万县一带搞活动,成了潜伏在党内的蛀虫。 1948年4月,《挺进报》案发,这起案子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牵出一串叛徒。 先是市委的刘国定被捕后供出李忠良,李忠良又卖了余永安,4月16日特务抓了余永安,余永安一咬牙,把冉益智供了出来。 特务在重庆银行望龙门办事处把冉益智逮住,没等重刑伺候,他当场就软了。 不仅指认刘国定是市委书记、许建业是工运书记,还把沙磁区、北碚区还有下川东的地下党组织摸得一清二楚全抖了出来。 为了讨好特务,他亲自带路上门抓人,江竹筠、李青林这些我们熟知的烈士,都是被他直接出卖的。 就因为卖同志卖得“勤快”,军统给了他个中校军衔,还让他当重庆行辕侦防处专员,彻底成了敌人的帮凶。 和冉益智这种骨子里的投机分子不同,李修凯一开始就是死心塌地的军统人。 他是湖北应山人,1932年就进了军统,一路爬到保密局西南特区少将副区长的位置,手上沾了不少革命群众的血。 1949年11月,解放军打到重庆南岸,李家沱、土桥都被占了,黄桷垭方向的枪炮声越来越近,李修凯坐不住了。 他听说湖南站的少将站长刘人爵跟着程潜起义后,共产党真的既往不咎,心里开始打鼓。 12月3日重庆市军管会成立,街上有解放军巡逻,商店也开门了,李修凯揣着新出的《大公报》看了又看,摸准了共产党的政策。 6号下午,他揣着自己的少将名片,硬着头皮走进了“慈居”,把2支毛瑟枪和2条黄金放在桌上,主动交代了军统的内幕和潜伏特务名单。 靠着李修凯提供的线索,侦察科在中正路的耀华玻璃店楼上和民生路的自行车行,端了两个“万能潜伏台”,缴了2部电台和20两黄金,还把丁剑萍这些潜伏特务的老底都摸了出来。 军管会没亏待他,给了他“中灶”伙食,让他在特务自首登记处帮忙,每隔三天就给自首的特务现身说法,还帮着认出不少隐藏的特务。 12月底的一天,李修凯在中华路德胜戏院门口的街上,一眼就瞅见了鬼鬼祟祟的冉益智,这个卖了整个川东地下党的叛徒,正想混进“脱险同志”里洗白自己。 李修凯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抓住他的衣领吼道:“冉益智!你这个大叛徒。走,跟我到公安部去!”两人扭打着到了魁星楼,被警备战士一起送到了公安部。 1951年2月,冉益智被枪毙,尸体被扔去荒郊野岭。 李修凯之后患上严重的肺结核,组织记着他的功劳,多次帮助其治疗,但最终还是在1952年去世,留下遗书反思自己的一生。 冉益智他入国民党是为了当官,混进共产党是为了投机,从来没把“信仰”当回事。 这种人碰到一点危险就会弃械投降,卖起同志来眼睛都不眨。 他这一叛变,133个同志被捕,53人倒在敌人枪口下,川东地下党几乎被一锅端。 这种背叛不是一时糊涂,是从根上坏了,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会被人钉在耻辱柱上。 李修凯的转变,倒是能让人看清一个道理:路走歪了不可怕,怕的是一条道走到黑。 他早年干特务坏事做绝,这是事实,谁也抹不掉,但解放军进城后,他没像其他特务那样藏起来顽抗,而是主动自首赎罪,帮着破案子、抓特务。 共产党的政策讲“立功受奖”,也讲“罪有应得”,给他机会赎罪,不代表忘了他过去的罪。 他最后病死在治疗中,比那些被枪毙的特务多了点体面,这都是他自己选的。 冉益智和李修凯的故事,其实就讲了两件事:信仰是人的根,没根的人风一吹就倒;选择定人的路,选错了回头还能补,硬要一条道走到黑只能是死路。 冉益智把信仰当生意,最后把自己的命也赔了进去;李修凯把错路走到底,回头后好歹赎了点罪。 【评论区聊聊】你觉得,冉益智的下场和李修凯的结局,最该让我们记住什么? (信源:李修凯、冉益智——百度百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