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战争要祖国还是公正?1915年3月22日,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为反战斗争,给法国著名作家罗曼·罗兰写了一封信,在信中爱因斯坦表达了对罗曼·罗兰的深切敬佩之意, “如果战争继续,我们的后代子孙会认为,三个世纪的文化成就只不过是从宗教的狂热到民族主义的疯狂罢了。” 说起一战那会儿,欧洲人像疯了一样互相撕咬,1914年7月28日奥匈帝国对塞尔维亚宣战,整个大陆瞬间就陷进血海里。德军8月2日直扑比利时,把路易威登那座古城轰得稀巴烂,文化遗产成了一堆瓦砾。这时候,罗曼·罗兰这家伙正窝在瑞士日内瓦,躲开战火。他不是缩在角落里看热闹,而是直接在《日内瓦日报》上甩出一封公开信,直指德国诗人霍普特曼和一帮文人为什么对这种暴行闭口不言。结果呢,九十多个德国知识分子跳出来回击,说他们全支持帝国政府,还把罗兰扣上“披着和平外衣的奸细”帽子。法国那边也没好到哪儿去,叫他叛徒、卖国贼。罗兰这人,早年写《群狼》时就纠结过祖国对公正的抉择,1899年的《理性的胜利》又拉扯民族利益和超民族理性,1902年《总有一天》干脆问祖国还是良心。可见他骨子里就不是那种一听枪响就红眼的类型。 爱因斯坦呢,1914年刚从苏黎世挪到柏林,普朗克他们高薪挖他来当普鲁士科学院院士。结果战争一打响,德国知识界10月4日推出《告文明世界书》,93个大佬签名,普朗克、伦琴、能斯特全在上面,为德国侵略洗地,说这是保卫文化。爱因斯坦一看名单,手都气抖了。他是瑞士公民,本来可以当看客,但咽不下这口气,和生理学家尼古莱联手写《告欧洲人书》,直戳战争是借保生计口发动的野蛮行径,知识界的民族主义会毁掉人类文化。预言说这场仗打完没人赢,全是输家,还呼吁各国知识分子别让和平条件埋下新战火种子。可惜,只签了四个人,德国报纸一个都不敢登。这成了爱因斯坦头一回公开站队,立马被贴上政治怪胎标签。 俩人这时候还没碰面,但爱因斯坦读到罗兰9月22日在《日内瓦日报》上的《超乎混战之上》,眼睛亮了。罗兰在那文里说,伟大国家不光守土,还得守理智,别让战争的幻觉、不义和愚行钻空子。军人护国土,思想家护法兰西精神,精神可不是民族遗产里可有可无的玩意儿。这话戳中爱因斯坦心窝子,他觉得罗兰就是欧洲良知。1915年3月22日,爱因斯坦在伯尔尼坐下来,给罗兰写信,先夸他无限仰慕和敬意,然后甩出那句重磅话:要是战争这么拖下去,后代回顾三世纪文化努力,就觉得从宗教狂热滑到民族主义疯癫,没往前走一步。这信不光是私人聊天,更是反战宣言,爱因斯坦借罗兰的笔,敲醒那些被民族旗帜蒙眼的家伙。俩人9月在瑞士岛上见面,聊教育怎么把人洗脑成国家奴隶,教育灌输的骄傲和服从是祸根。爱因斯坦回柏林后,写《我对战争的看法》,说战争是人类进步最大敌人,得建国际组织堵未来战端。言论审查严,他删了两段,里面直批和平期对战争荣耀的吹捧和以爱国名义的坏事。 一战打到1916年,爱因斯坦的新祖国联盟被禁,他被柏林军方黑名单盯上,出国得批条子。罗兰的反战文火上浇油,法国政府气炸了,瑞典王家学院本想给1915年诺贝尔文学奖,结果法国威胁大使不参加仪式。瑞典硬扛,1916年11月15日才正式通知罗兰获奖,表彰他作品的高尚理想、对不同人物的同情和对真理的热爱。罗兰把奖金全捐国际红十字和法国难民,没留一分。多数人战时都变民族主义者,国家忠诚压倒一切,可罗兰和爱因斯坦偏不,他们觉得公正、自由、良心高于一切。罗兰说自己属于人类,到处找人的祖国;爱因斯坦也来一句,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是他的祖国。俩人这观点接地气吧?不是高大上的空谈,而是实打实的选择:国家是为个人服务的,个人不是国家奴隶,国家最高任务是护个人,让他们成有创造力的人。 战后1919年6月26日,罗兰甩出《精神独立宣言》,号召全球文化工作者别服从政府备战命令,团结起来。这宣言像一记耳光,打醒那些还沉迷复仇的家伙。爱因斯坦也忙活,欢迎魏玛共和国,呼吁公民表态建民主,说每个有脑子的公民都得说清政治观点,不然民主玩不转。他提醒别让复仇冲昏头,暴力只会生仇恨和反抗。凡尔赛条约让他失望,那些他盼赢的国家玩起不道德把戏,用革命幌子干脏活。1922年他拿诺贝尔物理奖,成时代最红科学家,但没飘天,利用名气推和平民主,反对任何民族主义,包括犹太的,虽他自认犹太一部分。德国社会乱套,战败罪推给社会民主党和犹太人“背后捅刀”,魏玛外交部长拉特瑙1922年6月被枪杀,爱因斯坦这犹太朋友也成目标,取消课,不敢公开露面。有些反相对论的科学家借机反犹,慕尼黑政客希特勒在小报上咆哮,说科学成犹太人毒害国家精神的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