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像我做婆婆这么苦，我儿媳妇进门七年了，从来都没叫过一声我做婆婆，她要我带孩

有没有像我做婆婆这么苦，我儿媳妇进门七年了，从来都没叫过一声我做婆婆，她要我带孩子也是无名无姓的叫，她每次做好饭也不会喊声婆婆妈吃饭了，买什么好吃的也不会叫我吃。昨天我特意早起买了她以前提过的酱牛肉，切好装盘放桌上。她起床看到，直接绕过去进了厨房，自己煮了面条吃。孙子跑过来拿牛肉吃，她放下筷子说别弄脏手，拉着孩子去洗手，再也没让孩子碰那盘肉。我把盘子端回厨房，倒进垃圾桶，手都在抖。 七年了。 她进门那天，我在门口接她，手里攥着刚煮好的糖水，她没叫妈，只低着头说谢谢。 后来带孙子，她喊“哎，孩子哭了”；做好饭，厨房飘着香味，她端着碗直接上桌；买了草莓芒果，装在孩子的小盘子里，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也看着那盘水果慢慢空了。 昨天凌晨五点，我爬起来，骑三轮车去早市。 记得她三年前跟邻居聊天，说过街角那家酱牛肉“入味，不塞牙”，我排了半小时队，买了一大块。 回家切成薄片，摆进青花盘，淋了点香油，放在餐桌正中间——她平时坐的位置对面。 七点，她卧室门响了。 头发乱蓬蓬的，穿着灰色睡衣，眼睛扫过餐桌，像没看见那盘红亮的牛肉似的，径直进了厨房。 锅开了，她下了把细面，撒上葱花，白瓷碗放在小桌上，哧溜哧溜吃起来。 孙子光着脚跑过来，小手伸向盘子里的牛肉。 “别弄脏手。”她放下筷子，声音不高，拉着孩子去洗手间，洗手液的泡沫沾了孩子一脸，再也没让他靠近餐桌。 我坐在桌边，看着那盘牛肉，蒜片还透着白，香油凝了一层。 端起来，走进厨房，垃圾桶张着嘴，我把盘子一斜，肉片滑进去，带着油星子，溅在塑料袋上。 手在抖，不是生气，是酸——原来七年的日子，连一块她提过的酱牛肉，都暖不热。 或许她没戴眼镜，没看清那盘肉？又或者，她只是不喜欢早上吃咸的？ 可孩子要吃的时候，她明明看见了啊。 我把垃圾桶推回柜角，听见她在客厅教孙子背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声音软软的，像棉花。 我靠在厨房门上，想起七年前她嫁过来，我给她铺床，床单是新买的碎花布，她说“谢谢阿姨”——那是她唯一一次叫我，却叫错了称呼。 现在那盘牛肉该凉透了吧，跟我这颗等着被叫妈的心一样，硬邦邦的，嚼不动了。 是不是我从来没问过她，为什么不叫妈？是不好意思，还是……根本不想？ 垃圾桶里的塑料袋窸窣响，像在替我回答：有些距离，不是一块酱牛肉能填起来的。 以后不买了。 早上煮点粥，自己喝，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