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地下党黄旭潜入警察局档案室，偷偷拿走了17份特务资料，谁知第二天就被人发现了，但特务却没有告发他！ 说起这旧上海的警察局，那成分可真是够杂的。大部分都是原来租界留下来的“老油条”，这里面有破产的农民、失业工人，甚至还有不少地痞流氓和帮会分子。国民党抗战胜利回来接收上海时，本来想换一批重庆、杭州警校毕业的“正规军”来大换血，结果怎么着？根本推不动！中共潜伏在警察系统里的警委早就把这帮旧警察给团结起来了，大家伙儿一抵制，国民党也没辙。最后搞得这个本该用来镇压革命的暴力机器，反倒成了中共地下党的“防空洞”。 咱们把时间轴往前推一推，看看这帮“潜伏者”到底有多大能耐。1946年周恩来在马思南路设立周公馆的时候，那是国民党特务的眼中钉。国民党在对面设了派出所，甚至把特务安插进去当警察，全天候监视。但他们万万没想到，那个负责监视的派出所，里里外外早就被中共警委书记徐本初给渗透成了“筛子”。特务前脚刚探听到什么情报，后脚这情报就摆在了周恩来的案头。 国民党有时候想搞点“群众运动”来恶心共产党，找了一帮地痞流氓冒充苏北难民去周公馆闹事。结果在马思南路巡逻的警察，真实身份是中共党员张文汉等人，直接挥着警棍就把这帮“假难民”给揍了一顿，理由还正当得很：维持治安！拿着国民党的工资，用着国民党的警棍，打的却是国民党雇来的流氓，这操作真是绝了。 到了1949年，毛森接手了上海市警察局长，一来就搞白色恐怖，把调查科改成政治处，大肆搜捕地下党。 那时候解放军已经在丹阳集结，陈毅元帅的大军兵临城下。蒋介石为了守住上海，吹牛说是要把上海变成“东方的斯大林格勒”，修了几千个碉堡，还有所谓的木城、电网，看着挺吓人。但实际上，解放军后来只用了16天就拿下了上海，而且是在瓷器店里打老鼠，没敢用重武器轰炸市区的情况下。这军功章里，至少有一半得归功于隐蔽战线。 就在解放军攻城前夕，上海警察系统的很多高官家里都收到了一封神秘信件。信封颜色各异，里面装的是《约法八章》，还附带了一张警告信，意思很明确：你要是敢破坏档案、物资，解放后定不轻饶；要是立功赎罪，还能从宽处理。 这招太损了，也太管用了！这可是从警察局内部的人事档案里搞到的精准名单。黄浦分局有个三青团的区队长叫吴琼，本来拉了20桶汽油准备烧分局，收到信后吓得连夜弃职逃跑；静安分局的局长王华臣，看完信连班都不敢上了。两千多封信，就像两千颗定心丸，直接把国民党警察系统的心理防线给瓦解了。 最精彩的还得是策反国民党的王牌部队——机动车大队。这可是一支全美式装备的硬骨头，有坦克、装甲车、迫击炮。毛森原本指望靠他们在苏州河边构筑火力网，阻挡解放军。结果呢？中共中央社会部的吴克坚，配合上海地下党，直接把这支部队给“端”了过来。 过程简直跟谍战片一样。毛森刚把原来跟地下党有接触的大队长调走，换了个亲信廖琅。结果地下党萧大成、戴宗义直接冲进营地，虽然亲信廖琅跑了，但他们成功说服了下面的中队长。等到毛森还在电话里催着他们去苏州河布防的时候，这支装甲部队早就调转炮口，甚至还派出了装甲车配合解放军去搜索国民党的残兵败将了。 咱们再回头看看开头提到的黄旭。他在毛森撤退前，不仅偷了特务档案，还干了一件大事。当时毛森下令烧毁所有人事档案，想给共产党留个烂摊子，让接管工作两眼一抹黑。结果又是黄旭，硬是想办法把这道命令给顶了回去，或者在执行上打了折扣，保住了大量珍贵的档案。 正是因为有了这17张关键的特务卡片，还有后来保住的这些档案，上海解放后，公安部门那是“按图索骥”。那些原本以为潜伏得天衣无缝的国民党高级特务，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揪了出来。有些“老特务”直到被抓进提篮桥监狱，到死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个环节暴露的。 根据后来担任过上海市人大副主任的张承宗回忆，当时中共在上海警察系统里埋伏了多大的力量呢？一个党总支，17个党支部，党员500多人，外围积极分子2000多人。 这哪里是渗透，这简直就是“换血”！他们平时不仅搞情报，还组织警察罢工、保护学生运动，甚至在监狱里都能夺权。 提篮桥监狱也就是当时的“远东第一监狱”，关着50多名重要政治犯。就在解放军进城前三天，看守员里的5名地下党员，直接占领枪库，夺了典狱长的权。紧接着70多个潜伏人员控制了整个监狱的制高点。等到解放军进城的时候，这监狱早就姓“共”了。 国民党以为自己拥有坚船利炮，拥有严密的特务组织，就能守住政权。但他们忘了，当人心背离的时候，所有的堡垒都会从内部瓦解。 就像那个看见黄旭偷档案却不吭声的特务一样，在那个大时代的转折点上，每个人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正是这些无数个微小的、甚至有些是出于自保的选择，汇聚在一起，最终推倒了旧时代的最后一道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