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电影得靠情绪,喝点酒能助兴,可谁都没跟他说过这东西还能改写基因。谢晋那半瓶高粱酒泡出了中国电影史上的经典之作,却也泡得三个娃儿脑子不灵光了。

40年代那时候,谢晋刚从学校出来就在上海文艺圈混了个脸熟,熬夜改剧本成了家常便饭。别人都喝咖啡提提神,他倒好,专挑白酒猛灌,还自诩这东西能压住他那点浮躁。拍完《井冈翠竹》,片场那酒瓶子都能堆出一条道儿来。

医生后来一翻档案,发现他那几年喝酒最凶的时候,正好是娃儿出生那时候。那时候西北那旮旯儿拍外景,气温零下十几度,他靠那烧刀子硬抗严寒,一天能喝个一斤半。酒醒了还得接着拍,拍得累了又接着喝,就这么个循环。


老大大点都没学会说话,成天对着空气瞎唠叨。老四从小就有癫痫,夜里那尖叫简直比恐怖片还刺激。医生那诊断书写的啥东西,重度精神发育迟滞,搁现在这都能当残疾证VIP了。
谢衍这货,毕业了搞翻译,一度成了家里的宝贝。结果他先一步挂了,留下老头子对着俩傻逼儿子和满地的空酒瓶子愣神。邻居说,谢晋那老小子最后几年就念叨一句:“当初要喝可乐就好了。”

2005年,大女儿住进了医院,医生随口一问:“你家有那啥东西?”谢晋一愣,这不就是变相问“你是不是凶手”?医学报告上那“酒精致畸”四个字,简直比他拍过的任何电影都刺眼。
老友说,谢导晚年把珍藏的美酒都送给了别人,连料酒都舍不得留。有一次,饭局上有人敬酒,他却掏出一盒牛奶:“我改喝这个,补补钙。”可惜那孩子的脑损伤不是因为缺钙,补也补不回来。

《芙蓉镇》那戏里,姜文被骂得眼泪汪汪,回到家还得给那傻儿子换尿布。徐大雯死活不让他把儿子送进福利院,他心里那个慌,真是不敢动手。别人叫他“第五代教父”,他自己教儿子擦屁股都搞不定。

老四那踢沙发的声响被录音机捕捉,他拿去给中医探讨“声波治疗”的门道。中医听完,说:“这节奏跟摇滚似的,要不咱们让孩子组个乐队?”谢晋没笑,心里明镜似的,这哪是玩笑,分明是悲剧。
观众都夸这电影挺有深度,可谁想得到这东西全是现实生活给他的灵感。白天拍那些英雄主义的戏码,晚上回家还得像伺候祖宗一样给家人喂饭。媒体那帮人问他创作诀窍,他来一句“多观察生活”——他确实观察了,观察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把家里给弄乱的。

捂着孩子的病况几十年,就怕别人说“那酒鬼导演养了个白痴”。最后临终前,他自己亲自盖章承认:酒精是凶手,他自己是帮凶。这人生,他这辈子都没能平衡好艺术和家庭的秤砣。
谢衍走了两个月后,谢晋爷的心脏突然不跳了。街坊邻居都说老头子早被悲痛给彻底打垮了。在葬礼上,影迷们哭得稀里哗,可他那智障儿子却傻乎乎地盯着花圈笑——估计他连“爹”俩字是啥意思都搞不清楚。
要是有人跟他说“喝多了酒,儿子智商堪忧”,这家伙是得把酒戒了还是把生娃的计划给搁浅了?逗比问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