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小雨，今年23岁，刚大学毕业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策划。每天挤地铁上班，吃着25块钱的外卖，住在合租房里。朋友们都说我这个年纪该谈恋爱了，可我没想到第一次相亲就遇到这么个难题。

那是个普通的周末下午，我在咖啡厅等他。介绍人说对方条件不错，33岁，自己开装修公司。我本来对大十岁有点抵触，但看到陈默的第一眼就改观了。他穿着浅蓝色衬衫，手腕上的表闪着低调的光。

"等很久了？"他拉开椅子坐下，"路上等了个红灯。""刚到。"我搅动着咖啡，"你比照片上年轻。"他笑了："你比我想象中成熟。"

第三次约会时，他带我去看他的工地。工人们都喊他"陈总"，有个扎马尾的女孩跑过来："陈哥，3号楼的水电图纸改好了。"她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但眼神里透着世故。

"新来的设计师？"回去路上我问。"前同事，离婚了带着两个孩子，暂时来帮忙。"他轻描淡写。

一个月后，我用小号刷抖音时，系统推荐了那个女孩。她的最新视频里，有只熟悉的手在切牛排——陈默的腕表我认得。配文是："感谢某人深夜送温暖"。

"你昨天去哪了？"第二天我直接问。"在公司加班啊。"他头也不抬地回微信。我把手机推过去，屏幕上是他点赞的朋友圈。他愣了下："你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删。"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闺蜜在电话里说："33岁的男人找23岁的姑娘图什么？不就是好骗吗？"妈妈却说："年纪大会疼人，你表姐嫁大八岁的现在多享福。"

一周后，我在他公司楼下堵到那个女孩。"你们什么关系？""前同事啊。"她撩了下头发，"他帮我介绍工作而已。""半夜送牛排的工作？"她突然笑了："妹妹，他手机里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有五六个，你不会真以为他要娶你吧？"

我浑身发抖地给陈默打电话："我要见你。""在开会，晚点说。""现在！不然我直接去你公司问清楚！"

他在咖啡厅承认了一切："我是喜欢年轻的，但结婚肯定要找懂事的。你23岁，玩得起；她23岁离异带俩娃，更需要人帮。""所以我是玩具，她是备胎？""话别说这么难听。"他皱眉，"这个年纪的男人谁没点过去？你要受不了可以分手。"

我哭着跑出门，才发现自己连分手的底气都没有。房租要交，花呗要还，老家亲戚都以为我找了个金龟婿。更可怕的是，我居然在认真考虑他说的"懂事"是什么意思。

三个月后，我在客户公司遇到那个女孩。她挺着肚子在等产检报告。"不是他的。"她主动说，"但他答应出抚养费。"我递给她一张纸巾："值得吗？""你呢？"她反问我，"听说你还和他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把陈默送的所有礼物打包寄回。手机响了十几次，最后收到一条微信："你太让我失望了。"

现在我在学插画，周末去敬老院做义工。上周有个老奶奶拉着我的手说："姑娘，找对象要擦亮眼啊。"我笑着点头，心想：23岁摔的跟头，总好过33岁才明白。

后来我才懂，年龄从来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把感情当生意，把女人当商品。有人选择忍，有人选择滚，而我选择在还能爬起来的时候，自己站起来走。毕竟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遇人不淑，而是明明看透了，还骗自己说这就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