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班牙首相桑切斯在电视镜头前斩钉截铁地说出"5%的支出是不成比例且不必要的"时，北约总部那杯早晨咖啡的温度恐怕瞬间就凉了半截。

仅仅四个月前，这位首相还信誓旦旦承诺要努力实现2%的军费目标。如今却对更高的5%目标直接掀了桌子——还成功让北约在联合声明中为自己开了"豁免"后门。

西班牙的底气何在？它去年军费仅占GDP的1.28%，北约垫底。桑切斯却坚持认为2.1%就"足够履行所有义务"。这简直是精算到毫厘的"承诺的艺术"。

西班牙的破窗效应已然显现。当联盟的军费目标竟能讨价还价，那些本就犹豫的成员国怎会不蠢蠢欲动？北约的"共同防御"基石正被悄然蛀空。

更深层的裂痕在于安全认知的撕裂：波兰等国因强邻在侧咬牙将军费推至4%；西班牙却在地中海的阳光下笃信2%足矣。这种安全感的分野，让"欧洲防务自主"的口号愈发苍白。

西班牙的"不"字背后，是欧洲安全搭便车的惯性，更是大西洋联盟难以弥合的信任鸿沟。 当账单摊开时，盟友终将看清——安全从来不是免费的午餐，所谓"集体防御"的代价，正默默由前线国家在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