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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扔他进火海,他却在大洪山转磨圈,硬生生把鬼子师团耗趴下

1941年的秋风,卷着落叶砸在王缵绪的军帽上。他站在大洪山的山口,望着眼前层层叠叠的峰峦,胸口像堵了块石头。身后是刚从四

1941年的秋风,卷着落叶砸在王缵绪的军帽上。他站在大洪山的山口,望着眼前层层叠叠的峰峦,胸口像堵了块石头。

身后是刚从四川调来的川军弟兄们,一个个背着老旧的汉阳造,脸上写满不甘。谁都知道,这趟差事凶多吉少。

蒋介石一句话,就把他们扔到这鬼地方,当成挡日军西进的肉盾。

国民党高层认为,这支部队注定要在大洪山战场中,化作一堆白骨。可王缵绪捏紧拳头,心想,山高路险,谁说就得躺平?

一、失意上将的西北行

王缵绪本是四川军界的一号人物,早年从保定军校毕业,爬到上将位置,手握第29集团军。

四川那摊子事,他搅得风生水起,官场上的恩怨纠葛让他树敌不少。蒋介石看他不顺眼,借着抗战大旗,一纸调令就把人撵出老窝。

表面上说,是加强第五战区防务;私底下,谁不清楚,这是把烫手山芋甩出去,让他去啃日军的硬骨头。

部队开拔那天,成都的街巷还飘着辣椒油的味儿。弟兄们挤在闷罐车里,车轮碾过泥泞的官道,朝着湖北方向颠簸。

沿途的农家炊烟,让人想起家里的热炕头。可一到襄阳附近,空气就变了味,夹杂着硝烟的焦糊气。

武汉会战刚落幕,日军像疯狗一样扑向华中,第五战区门户洞开。

大洪山这片绵延百里的山地,就成了生死线。国民党高层盘算着,用川军顶上去,挡住日军第11师团的铁蹄。

补给线拉得老长,装备锈迹斑斑,弹药勉强够打一场小仗。弟兄们私下嘀咕,这不是打仗,是去填坑!

王缵绪骑马走在队伍前列,风沙迷了眼。他回想重庆的最后一次会议,蒋介石那双眼睛,冷得像刀子。

“王将军,大洪山靠你了。”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没人提后路,没人论功过。只有地图上那片红蓝交错的标记,提醒他,这趟西北行,步步是陷阱。

部队扎营时,天已黑透,山风呼啸,哨兵的火把摇曳成鬼影。士兵们围着篝火啃冷馒头,有人低声骂娘:

“老蒋这是把咱们当炮灰使唤。”

王缵绪没吭声,只是盯着远处的山影,那里日军的探子已经在转悠了。

入夜,营帐里油灯昏黄,王缵绪摊开地图,手指在山谷间游走。

大洪山多峰少路,雾气常年不散,藏人藏兵都行,而且日军有飞机大炮,硬碰就是找死。他想起保定时的教官,讲过游击战的零星案例。心头一热,或许这山不是牢笼,而是活路。

第二天清早,雾还没散,他就把副官叫来:

“传令下去,别急着挖战壕。先摸清山道,找水源。”

弟兄们愣了愣,随即行动起来,谁知这第一步,就埋下了大洪山推磨战术的种子。

就这样,王缵绪的川军,悄无声息地融进山林。蒋介石的弃子,没像预期那样灰飞烟灭。相反,他们开始在山坳里生根。

补给车队勉强跟上,带来些米面和子弹,士兵们学会了辨别野果,夜里轮班守哨。日军的小股侦察队偶尔来探,但总是扑空。

有一次,王缵绪亲自带队,埋伏在一条羊肠小道。鬼子兵哼着小曲走来,川军一跃而出,三下五除二撂倒几个,抢了些罐头就撤。回营时,弟兄们围着火堆大笑:

“这山,鬼子来多少都够喝一壶。”

可笑声背后,是隐隐的焦虑。

日军第11师团的先头部队,已在山脚集结,坦克的轰鸣,隐约传进山谷。

王缵绪知道,好戏才刚开场,部队的处境,像那秋风里的落叶,随时可能被卷走。

二、地形的秘密武器

大洪山不是寻常山头,它像一条盘踞的巨龙,峰峦起伏,谷深林密。从襄阳到随县,百里之内,山路弯弯绕绕,一脚踩空就万劫不复。

雨季来临,溪水暴涨,泥石流能吞掉整支巡逻队,晴天则雾锁群山,视线不过十米。日军飞机在上空盘旋,也只能看到一片绿茫茫。

这样的地形,对装备精良的鬼子是噩梦,对轻装上阵的川军却是救星。

王缵绪第一眼看到大洪山,就爱上了它的野性。他让参谋们绘图,标出每条隐秘小径,每处能藏人的洞穴。部队分散成小股,藏在不同山头。

白天练耐力,夜里学地形,士兵们脱掉军靴,赤脚踩着荆棘,练就一双铁脚板。

一次演习中,王缵绪故意让几名士兵扮演日军,让弟兄们追击。结果山风一转,目标没了影,大家在雾里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事后他拍着桌子笑道:

“这才对!鬼子来时,咱们就这么玩,鬼子也别想找到咱们。”

大洪山的林子,更是宝贝。

橡树槐树密不透风,枝叶间藏满鸟鸣,川军用藤蔓编网,伪装阵地。补给时,也不走大路,挑月黑风高,驮马队从后山绕,让日军根本找不到主力所在。

日军面对这丛林也犯难,几次空投弹药,都砸在空谷里,让川军兄弟捡了便宜。

弟兄们还发明了土法:用树枝搭滑竿,运伤员下山快如闪电。

可地形再好,也挡不住日军的狂轰。

1941年底,第11师团主力压境,坦克履带碾碎山路,炮弹在峰顶炸开花。川军阵地一时告急,王缵绪下令:

不死守,边打边撤。

部队像水银泻地,渗进山缝,鬼子追上来,只见空荡荡的战壕,和几具没来得及抬走的尸体。

渐渐的,大洪山的秘密传开了,附近的老乡开始送情报:鬼子卡车队走哪条道,军官宿营在何处。

川军回礼是盐巴和布匹,山民们说,这支部队不像别人那么傲气,吃住都和他们挤一起。

有一次,村妇端来热粥,王缵绪接过碗,烫得手一抖,粥里没多少米,全是山上的野菜,他咽下一口,冲她笑:

“阿姨,这比重庆的宴席香。”

那一瞬,山民的眼睛亮了,大洪山不再是孤岛,它成了活的堡垒,每块石头,每棵树,都在为抗日游击战出力。

三、推磨战术:从绝望中点燃的山地智慧

绝望像山雾,悄然爬上每个人的肩,部队弹药见底,伤员堆满山洞,日军围上来,喊话投降。

王缵绪站在崖边,他想起儿时在四川乡下,看驴子推磨。那畜生转着圈,磨出白面,从不直冲。心头一闪:对,就这么转!

从那天起,大洪山推磨战术,就在火光中诞生。

这套打法,简单得像儿戏,却狠得像狼,部队不硬拼,分成小队,像磨盘的牙齿,在日军外围咬一口就松。

主力藏深山,游击队穿插补给线,鬼子一扫荡,川军就溜;鬼子一松懈,川军就咬。

第一次试水,是在一条山谷,王缵绪亲点五十人,埋伏在两侧林子。日军卡车队晃悠进来,载满弹药。

信号是鸟叫,一声长一声短,枪响了子弹像雨点砸过去。卡车翻了,鬼子乱成一锅粥。川军抢了货,撤得干净。回营时,弟兄们举着罐头欢呼:

“转一圈,赚一笔!”

推磨的精髓,在于不让鬼子喘气。日军以为抓到主力,扑上去扑空;以为清了山,背后又挨刀。

大洪山推磨战术的火花,就这样点燃,日军开始头疼,这支川军,像山里的鬼,抓不住,打不散。

四、一次次袭扰背后的生死一线

周旋从来不是儿戏,它是血染的山路,是夜半的枪声。王缵绪的推磨战术,落地生根,每一转都踩在刀尖。

1942年初春,日军第11师团倾巢出动,五千精兵扑向大洪山。坦克在前,步兵在后,飞机在上空撒弹。川军阵地摇摇欲坠,王缵绪下令:主力后撤,游击队咬尾。

第一场硬仗,在长岭打响,鬼子坦克碾上来,履带声震得地颤。川军用土雷炸了领头车,火球腾起,照红了半坡,士兵们端着刺刀冲,近身肉搏。

刀光剑影中,有人中弹倒地,血渗进黄土,但阵地还是丢了。王缵绪闻讯,沉默半晌,只说:

“丢了就丢,山里有的是地方。”

伤亡在所难免,在山洞里,伤员的呻吟不绝,医生用酒精擦伤口,缺药时,就嚼草药敷上。

王缵绪巡营时,总停在床边,眼眶湿润,推磨战术的血路,是弟兄们的命换的。日军尸横遍野,川军也折了三百多。

可每转一圈,鬼子的嚣张就少一分。

大洪山推磨战术经过这些洗礼,越发纯熟,鬼子军官在日记里骂:

这支部队,像山里的耗子,咬一口跑得快。

川军听着风声,笑在心里,山风带走了血腥味,留下了希望的种子。

五、师团的泥潭深陷

日军第11师团,本是侵华劲旅,飞机坦克齐上,号称铁军,可在大洪山,他们遇上泥潭。

推磨战术像无形的网,越收越紧。

起初,日军仗着火力猛,山头炸平一片,可川军藏得深,炸了东,咬了西。

转折在夏末,日军大扫荡,万人压境,坦克轰鸣,炮火洗地。王缵绪的部队,像磨盘牙齿,外围咬住不放,主力绕后,袭扰指挥部。

鬼子中将气得跳脚,下令死追,结果部队陷进谷地,雾气一裹,方向全乱了。川军从高地扔石块,砸得鬼子抱头鼠窜。

在夜里,游击队摸营,割喉放火,师团的辎重被烧了三成。日军士兵们只能饿肚子,喝山泉充饥,军官鞭打逃兵,可士气如漏气的皮球,瘪了下去。

日军士兵疲惫不堪了,在日记里写道:

山里无路,蚊虫叮咬,夜不能寐。

师团人数从五千缩到三千,不少士兵甚至受不了压力自杀。

谁也没想到,蒋介石的炮灰部队,竟把鬼子拖进深渊。

1942年秋,11师团撤了,因为实在是耗不动了,坦克锈了,士兵瘦了,战力只剩一半。

王缵绪站在山顶,看鬼子车队远去,拖垮日军师团的战役,就这么落幕了。

川军虽伤痕累累,却站得笔直,大洪山的山风,似乎也轻快了些。

王缵绪的部队,终究转出了那圈磨,可那段日子,像刻在山石上的疤,永不消退。它告诉后人,在枪林弹雨里,智慧比蛮力管用;在劣势中,转一圈,就能咬下敌人的肉。

抗日游击战的火炬,就在大洪山推磨战术的转动中,烧得更旺。

多年后,老兵们聚首,忆起山里的枪声,总有人说:

“那时候,我们不是炮灰。我们是磨盘,转着转着,就磨出了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