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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当天,我被断出是寡妇命,未婚夫一家当场要退婚,我转身嫁给比他富贵的少爷他又悔疯了.....

成亲前一天,我被断出有寡妇命。未婚夫家人听后,立刻向我家退婚,而未婚夫不曾阻拦。我心寒不已,转头嫁给了镇上诗书传家的残废

成亲前一天,我被断出有寡妇命。

未婚夫家人听后,立刻向我家退婚,而未婚夫不曾阻拦。

我心寒不已,转头嫁给了镇上诗书传家的残废少爷。

新婚夜,我那病弱的相公气若游丝:“娘子,我命不久矣,委屈你了。”

而眼前飘过弹幕。

【这炮灰真粗鲁啊,怎么可以用这种瑟瑟的眼神看少爷。】

【炮灰赶紧下线,不要玷污我们白月光早夭少爷。】

【少爷是要为女主守身如玉的,炮灰早死早超生吧。】

我看着他,又看看弹幕,一把将他按回榻上:“从今天起,你的命,我管了!”

后来,少爷的病好了,只是未婚夫怎么后悔了……

1.

未婚夫退亲后,娘被气病了。

镇上诗书传家的沈家不知道怎么听说了这件事,遣了媒人到我家里来了。

“沈家的少爷病得快不行了,想娶个媳妇冲喜……沈家愿意出一百两银子做聘礼。”

我想着,反正是天生寡妇命,嫁给沈家少爷正合适,况且娘也需要银子治病。

我当下就不顾爹娘反对,表示要见见这位少爷。

沈家表示可以。

于是当天下午,我就被媒婆引进了沈家。

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我看见了那位传说中快病死的少爷,沈砚书。

他裹着厚厚的裘衣,瘫坐在一把宽大的椅子里,脸色苍白得跟纸一样,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这也太弱了!

怕不是当场就要嗝屁吧?

那我这“寡妇”的名头岂不是立刻就要坐实了?

就在这时,几行古怪的字凭空浮现在我眼前:

【这炮灰真粗鲁啊,怎么可以用这种嫌弃的眼神看少爷。】

【她还有脸嫌弃少爷,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炮灰快下线,我们少爷是要为真女主守身如玉的!】

炮灰?什么德行?

我先是吓了一跳,随即一股邪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还没死相公呢,我就被骂了。

正好,媒婆小心翼翼地问:“巧儿你看,这亲事……”

我看向椅子上那位气若游丝的少爷。

他正好也微微睁开眼,琉璃似的眼珠没什么光彩,只虚弱地看着我。

嘿,这人还挺好看,比我前头那个书生未婚夫顺眼多了,当他的寡妇,不亏。

最主要的是,得气死写那几行字的人。

我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声音响亮地说:“我答应了,跟少爷成亲!”

话音落下,沈砚书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婚事办得仓促却并不简陋。

沈家是体面人家,该有的礼数一样没少,只是少了些喧闹。

夜里,我那新鲜出炉的相公,被下人用椅子抬进了洞房。

他揭开我的盖头,声音微弱,断断续续道。

“这院子是静了些,你若住不惯,想添置什么,或是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毕竟……你以后要在这里住很久。”

这倒也是,说不定他早早去了,自己要在这院子呆一辈子。

我琢磨着这深宅大院的规矩,下意识摸了摸空荡荡的腰间。

习惯了别着杀猪刀走街串巷,这会儿手里没个硬家伙,总觉得不踏实。

听他问起,我便顺着心意脱口而出:“别的倒没啥,就想要把杀猪刀。”

空气瞬间凝滞。

满屋子闹喜的人都傻了。

沈砚书也明显愣住,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茫然的神情。

他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娇柔的女声传来。

“表哥,你就算不想拖累我,也不用如此……如此作践自己,娶这样……”

我循声望去,是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娇俏小姐。

她此刻正眼圈微红地看着沈砚书。

【啊啊啊!是女主表妹,她心里还是有少爷的!】

【表妹别伤心,这个炮灰屠户女配很快就会跟穷书生跑掉的。】

【就是,她根本配不上少爷,迟早要滚蛋。】

几行字迹再次飘过眼前。

原来这就是女主啊!

2.

我认真看了看这个表妹。

却听见沈砚书先开了口。

他声音虽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明珠,不得无礼。”他目光转向我,声音竟然有些温柔,“这是你表嫂。”

表妹被他这话一噎,眼泪瞬间就滚了下来,指着我,声音带着哭腔。

“表嫂,她?表哥,你何必如此糟践自己?”

跟我成亲怎么就叫糟践了?

这个表妹长得这么漂亮,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

反驳的话还没出口,沈砚书再次沉声斥道:“不许胡说!”

表妹哭着被人拉走了。

其他人见状,也都出去了。

毕竟这洞房花烛夜,发生了这档子事儿,实在是有些尴尬。

屋子里霎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与沈砚书两人。

他似乎耗尽了力气,靠在椅背上微微喘息:“今夜你睡里间卧榻,我在外间即可。”

我眉毛一挑,直接问道:“为啥?都成亲了,还要分开睡?”

洞房花烛夜就分房,传出去我这寡妇岂不是更没面子?

沈砚书避开我的视线,声音低了些。

“我病体未愈,恐过了病气给你。”

“况且于我而言,在哪睡都一样。”

说着,他竟用手撑着椅子扶手,全靠右腿支撑,挪向窗边那张看起来硬邦邦的短榻。

原来他不是完全残废,还能勉强走几步。

我心里有点不好意思,让一个病人睡小榻,不地道。

“诶,你睡床吧!”我上前一步,下意识伸手想去扶他胳膊。

谁知我手刚碰到他,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一缩,整个人直直朝旁边倒去。

“哎!”我眼疾手快,将他牢牢扶住。

霎时,他露出的耳廓,迅速漫上一层绯红。

【啊啊啊!炮灰放手,不准碰我们纯情小楚南少爷,他耳朵红透了。】

【都怪夫人平时管得太严,少爷见到女孩子就害羞!】

【这粗鄙女人什么时候跟穷书生跑啊?等着被婆婆磋磨死吧,凭什么碰少爷。】

弹幕像疯了一样滚动。

我心头火起,恶向胆边生,索性手臂一用力,在沈砚书惊愕的目光中,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他的眼珠瞪得溜圆。

我没理他,几步走到床边,把他往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上一放。

“你睡床。”我拍拍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睡榻。”

说完,不等他反应,我吹了蜡烛,径直走到外间那张短榻边躺下。

想给表妹守身如玉就直接说呗,我是那小气人吗?

我假装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像是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感觉到有人靠近,然后,一床带着体温和淡淡药香的,更厚实的被子,轻轻盖在了我身上。

我闭着眼,心里五味杂陈。

这少爷,人好像真的不坏。

前路未知,但既然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我一个人,也能在这深宅大院里活出个样子来。

反正我天生寡妇命,怕什么?

不过,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当寡妇。

就算真要当,也得让这少爷多活几年,让我在这大宅子里站稳脚跟再说。

打定主意后,我终于睡了过去。

3.

早上,我刚睁开眼。

沈砚书竟然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他脸色还是那么白,眼睫低垂,一副随时要羽化登仙的脆弱样。

我这担忧的心一下就上来了。

相公,可别那么早死啊!

我想到爹前年下山摔断了腿,娘就是每天给他按摩腿脚,熬药汤喝,硬是给伺候好了。

沈砚书这腿脚不利索,说不定也能用同样的法子试试。

说干就干!

我几步走到他面前,叉着腰:“相公啊,别看了,让我看看你的腿。”

沈砚书从书卷里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茫然:“看腿作甚?”

“看看严重不,我好给你治啊!”我说着就弯腰,伸手要去捞他的裤腿。

“不可!”他脸色一变,身子往后躲。

我一把按住他的膝盖:“别动,我就看看!”

“你……你放手!”他脸上瞬间漫上红晕,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我,又似乎不敢用力。

“别害羞嘛,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

沈砚书喘着粗气,几乎是吼了出来:“住手!”

“你……你不是要打杀猪刀吗?已经打好了,在铁匠铺子里,你自己去拿吧。”

杀猪刀打好了?

我眼睛一亮,瞬间把看腿的事儿抛到了脑后。

“真的?我这就去拿。”我高兴地转身就往门外跑。

“诶!等等……”身后传来他有些急促的喊声。

等什么等啊,不等!

铁匠铺子不远,很快就到了。

我怀里揣着新打的的杀猪刀,心里踏实了不少。

正琢磨怎么把沈砚书的裤子扒了看看腿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大巧!”

我回头,竟然我那前未婚夫,书生李彦。

“大巧,跟我走吧!”他急切地上前两步,“那沈少爷眼看就要活不成了,你何苦守着他?”

“难道你真想年纪轻轻就当寡妇吗?”

我一听,心头火“噌”地就冒起来了三丈高。

“你说话客气点。”我瞪着他,“我相公好着呢!”

李彦被我吼得一缩,随即又梗着脖子道。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他本来就是个瘫子,你跟我走,我……我不嫌弃你是成过亲的。”

他这话说得,仿佛给了我天大的恩赐。

我气笑了,指着他鼻子骂:“你说这话容易天打雷劈知道吗?”

“当初是你二婶嚼舌根说我寡妇命,你爹娘跑到我家门口退婚,差点把我娘当场气死。”

“是沈家给银子救了我娘的命,你现在跑来说这些,你要脸吗?”

李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争辩道。

“那……是我二婶和我爹娘的主意,我是我,他们是他们,这能一样吗?”

我愣住了。

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

过错是他家人的,他本人或许……

【完了完了,炮灰被忽悠瘸了。】

【炮灰是个傻的吧,李彦要是真有心,当初以死相逼不退亲,他爹娘还能真打死他不成?】

【炮灰真跑了的话,后期会被李彦娘婆磋磨死,她娘伤心跟着病死,她爹为她报仇去砍李彦,反被抓走砍头。】

几行字迹撞入我眼中,如同冷水泼头,瞬间将我心底那一点点的动摇和酸涩浇得透心凉。

4.

我看着李彦,一阵恍惚。

他却脸上露出几分喜色,伸手想来拉我。

我在他碰到自己之前,推了他一把。

“我跟你跑了算什么,无媒苟合,让人戳我的脊梁骨吗?”

“沈家给了我娘家救命钱,我转头跟你跑了,沈家的脸面又往哪儿放?”

“我爹娘又该如何在镇上立足,你说,你说啊!”

我每问一句,就往前逼近一步。

李彦被我连珠炮似的问题砸懵了,节节后退,嘴里只会讷讷地重复。

“船……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总会有办法的……”

“到时候再说?”我气笑了,抽出怀里崭新的杀猪刀,假装砍他,“直你个头,给老娘滚。”

李彦被吓得屁滚尿流,头也不回地跑没了影。

我站在原地,心里头却漫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到底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闹到今天这般田地,说一点不难过是假的。

【咦,炮灰怎么不跟书生跑了,剧情歪了?】

【完蛋了,我们清白的白月光少爷看来是在劫难逃,要被这粗鄙女人玷污了!】

【少爷身子那么弱,会不会被她气死的更早啊?】

我撇撇嘴,心想:胡说什么呢,我王大巧是那种人吗?少爷人挺好的,我怎么可能气死他。

收拾好心情,我转身就往回沈家那条巷子走。

刚走到巷口,我一抬头,脚步就顿住了。

沈砚书坐在椅子上,清清冷冷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