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一纸通知,现在的中国,可能已经有35个省份了?
1985年,一个叫“三峡省”的新省份,已经在图纸上画好了样子,办公楼、人员编制、行政规划都已准备妥当,就差挂牌运行了。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建一座超级水坝。是的,你没听错,一个水利工程,居然差点催生一个新省份。
那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今天就好好说道说道。
想象一下:长江上的“卡脖子”工程
说三峡,你可能第一反应是旅游胜地。但在上世纪80年代,它是全国头疼的交通瓶颈。
我打个比方:从重庆到武汉,就像开车走高速,结果三峡这段突然变成了搓板路,只能容小车通过,大货车只能干瞪眼。

在那个年代,长江航运极度重要,特别是对内陆地区。四川、重庆的货物要出山,全靠这条江走到东部港口。
问题是,从重庆到武汉,中间的三峡段只能跑3000吨的小船,枯水期甚至更惨,只能用1000吨级。你说说,这不就像把五车道高速公路变成乡村小道吗?
当时国家一拍脑袋:干脆在这修个超级大坝,疏通航道、发电、防洪,一举三得!
为了大坝,真打算建个新省!
大坝说修就修?哪有那么简单。这个大工程,动辄牵涉几十万人口搬迁。
核心问题是:三峡横跨湖北和四川,移民谁来管?钱谁来出?责任谁来担?

于是,有人提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方案——干脆新设一个“跨省省份”,叫“三峡省”!
听起来挺疯狂的,但1985年,三峡省筹备组真就成立了,人数最多时上了500人,办公地点选在了湖北宜昌,连地图上都给画出了新边界,共计30个县,8.5万平方公里,比宁夏都大。
看起来很热闹,骨子里却“先天不足”
咱实话实说,这“三峡省”一出场,命运就带着悬念。
这30个县里,有80%都是国家级贫困县,基础设施差,财政也紧张,要安置70万移民,简直是“鸡肋带团”——光靠这些地方,连自保都难,更别说当“接盘侠”了。

再看省会宜昌,那个年代人口不到50万,工业基础薄弱,别说带动全省发展,连省级财政都撑不住。这就像让一个刚毕业的小伙子独自养活一大家子,还指望他挣出个未来来。
一场关于大坝的世纪辩论,改变了一切
就在三峡省热火朝天地筹备时,全国上下却在激烈辩论:这个大坝,到底该不该修?修多高?
150米的低坝方案,被说成是“保守无用”;而200米的高坝,又被批评为“高风险高代价”。

重庆人急了:低坝解决不了航运问题,修了等于白修!技术人员反驳:高坝太冒险,环境、水文全都得重算。
吵着吵着,中央一看:先缓缓,等研究成熟了再说。
这一“缓”,三峡省的命运就被改写了。
胎死腹中的三峡省,收场体面吗?
1986年5月,中央正式叫停三峡省,改成“经济开发办公室”。
短短1年多时间,筹建团队解散,规划图纸、行政章印、甚至还没开封的办公桌,全成了“历史文物”。

而那座还没出世的新省,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重庆:没抢到省会,却捡了个大蛋糕
不过故事没完。十年后,三峡工程重新上马,最终确定175米高坝的方案,既保守又实用。
那移民怎么办?重庆主动“请战”。

原因也简单,三峡大坝一建,万吨轮船能直通重庆,这山城从此“通江达海”,成为整个西南的航运新枢纽。
于是,1997年,重庆升级为直辖市。那些原计划划入三峡省的万县、涪陵等地,也被纳入重庆怀抱。

说白了,三峡省虽然夭折,但它的任务,重庆接了——而且接得挺漂亮。
结局圆满,故事也挺励志
三峡移民最后安置了113万人,创下世界纪录。
原本贫困的涪陵、万州,如今成了重庆的重要板块,发展突飞猛进。重庆GDP在2022年冲到全国前四,而当年的“小透明”宜昌,也借着水电之名,成了湖北副中心城市。
这事儿放在今天回头看,有点意思:
一个没出生的省,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一个“失之交臂”的直辖市,却意外成了大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