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电影制片厂的这位高博,一辈子都在演农民,结果连个婚床都买不起。1947年他拍第一部电影那时候,整个剧组最值钱的东西,居然是他从旧货市场捡来的那双破皮鞋。



高博那小子在抗敌剧团混日子,最爽的就是每天能蹭上一碗免费的稀饭。他和刁光覃那俩货被大家凑在一起叫“四大小生”,但说到底,所谓的“小生”其实就是剧团里那唯一一件没补丁的长衫,大家轮流穿。有一次演《流寇队长》,台下的战士们起哄说那土匪的衣服太新了,高博那家伙当场就把戏服给撕了三个洞。


1943年,在武汉那时候,他们演《中国万岁》,俩人穷得叮当响,连条皮带都得分着用。卫禹平那回得摔跤,裤子一松,差点现场出洋相。后来,俩人脑洞大开,想了个绝招——把麻绳染黑,假装是皮带。唐纳在《大公报》那头夸他们演技棒,其实,就因为他们饿得眼都花了,那表情才特真实,逗得人直想笑。

1950年,《两家春》开拍,高博听闻要与秦怡演情侣,兴奋得把半年攒的烟钱全买了雪花膏。然而,开拍首日,导演嫌他脸上皱纹多,像父女般般配,硬是让他连续敷了半个月黄瓜片。后来观众纷纷称赞他们俩很般配,其实,俩人穷得那股气质简直绝配——秦怡的旗袍开衩被老鼠啃了,高博的布鞋露出了大脚趾。

在《马兰花开》这部剧中,高博饰演的王福兴那模范丈夫的形象深入人心,他有个绝技,就是能将发霉的玉米面烙成爱心煎饼。记得有一幕夫妻夜谈戏码,他盯着秦怡手中的馒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导演一见这眼神,直呼“这戏份太带感了”,其实,他就是饿了。这片段后来还成了表演系的经典教材,还被起了个名儿,叫《胃酸深情演绎法》。

高博跟程漪芸那时候结婚,咱们新中国剧社的兄弟姐妹们拼凑了点钱才买了个铁锅。洞房那晚,俩人盖的可是戏服拼凑的,程漪芸裹着《雷雨》里繁漪的披风,高博则用《日出》里方达生的围巾裹着。蜜月旅行跟着剧团跑农村演出,回来就带了两斤老乡送的地瓜干当纪念。


1953年,他们迎来了新生命,高博这小子想跟潮流买辆婴儿车,结果一看账户,钱只够买四个轮子。最后,他只好用剧组那堆破烂轨道车改了个简易婴儿车,一推出去,那造型比娃还拉风。邻居们都说这车高大上,可就高博自己知道,每次想刹车,都得靠脚底板在地上蹭。
高博在《鸡鸣早看天》里演大学生,剧里最像样的道具就他那副三毛钱买来的近视镜。镜片早就散架了,可他愣是演出了知识分子眯着眼睛找路的精髓。1956年拍《椰林曲》,他穿了个打满补丁的背心演归国华侨,导演一拍大腿说:“你这沧桑感,简直就像是从南洋来的。”

最逗的是,《两家春》那戏里的床戏,居然就是两块门板拼凑的。有一次拍翻滚戏码,动作太猛床板直接散架了,高博一边修床板一边随性来了一句:“咱这庄稼人的床,就得硬邦邦的!”这台词剧本里根本没写,结果愣是被剪进了预告片里。

高博成名了,可他还是那副小气样,记得有一次去苏联溜达,带回来的最贵重的东西居然是宾馆里的一次性肥皂。晚年的时候,他分享了自己演农民的经验:“饿肚子的时候演农民那叫一个到位,吃饱了反而不会演戏了。”他还教给徒弟们一招省钱大法——用过期的报纸糊在墙上当隔音材料,效果比那些专业的隔音材料还棒。

2000年那时候,央视采访他,结果发现他家电视居然还是1978年的老款金星牌。记者好奇地问:“你这电视怎么还不换新的?”老爷子摸着那雪花屏,笑眯眯地说:“这东西里有二十多个台标,重叠着看,多划算!”
现在的流量小生拍个戏都得带八个跟班,当年高博那可是连化妆都自己动手,用锅底灰当眉粉。你说要是这家伙穿越到今天个来演偶像剧,他那点存货的地瓜干够不够他撑完一整部剧的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