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735年,雍正去世,乾隆请示母亲,是否和雍正合葬,需要在地宫留位置,不料,皇太后却淡淡道:“不必!”乾隆听后颇为讶异,但还是为母亲修建了新的陵墓,不成想,陵墓建成后,空了34年,钮祜禄氏才下葬。 十三岁的钮祜禄氏站在紫禁城斑驳的宫墙下,选秀的队伍像一条蜿蜒的长蛇。这个镶黄旗世家的女儿。 本该是八旗女儿中最耀眼的明珠,却因相貌平平被康熙帝随手推给了四阿哥胤禛。命运的齿轮从此转动,她成了雍王府最不起眼的"侍妾格格",连正经主子的名分都没有。 雍王府的深宅大院里,乌拉那拉氏的笑声总在正厅回荡。这位雍正嫡妻的珠钗步摇,比钮祜禄氏粗布衣裙上的补丁还要刺眼。 直到那年盛夏,一场天花席卷王府,所有侍妾都躲得无影无踪,唯有她日日端着药碗守在雍正床前。疮痂剥落的伤口刺痛她的手,却也在胤禛心里刻下第一道印记。 弘历出生的那夜,钮祜禄氏在产房里咬破了嘴唇。这个被她视若珍宝的儿子,是她在雍王府生存下去的唯一筹码。 可惜命运弄人,乌拉那拉氏接连诞下长子弘晖,年贵妃更是一举得三子。钮祜禄氏只能默默把苦涩咽进肚里,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教导弘历读书写字上。 直到康熙六十一年那个雪夜,雍正带着年幼的弘历拜见康熙。老皇帝摸着孙儿聪慧的眉眼说"福泽深厚"时,钮祜禄氏躲在屏风后攥紧了衣角。 她知道,这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果然,弘历被接入皇宫抚养,钮祜禄氏也终于摆脱了"侍妾"的枷锁。 雍正登基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乌拉那拉氏的凤冠压得她喘不过气,年贵妃的骄纵更让后宫鸡犬不宁。 钮祜禄氏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争宠也不失礼。当雍正秘密写下传位诏书时,她正在给弘历缝制冬衣,针脚细密得如同她隐忍多年的心事。 直到雍正十三年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传国玉玺终于交到弘历手中。钮祜禄氏看着儿子披上龙袍,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跪在药炉前的少女。命运给了她最迟到的补偿,熹贵妃的册封诏书,让她的名字终于能刻在宗谱之上。 乾隆二年春,泰陵地宫的石门缓缓闭合。钮祜禄氏站在新修的泰东陵前,手指抚过冰凉的汉白玉。这个耗时八年、耗费白银八十万两的陵墓,连一粒尘埃都不曾沾染。她知道,这是儿子最后的孝心,也是她与雍正最后的距离。 史书记载,陵墓地宫里藏着三绝,用金丝楠木打造的佛楼、以南海珍珠铺就的棺椁、还有能奏响《梵天咒》的机关编钟。 但最令人称奇的,是地宫入口处那道永远紧闭的石门,它隔绝了尘世纷扰,也阻断了所有可能的打扰。 1777年的深秋,八十六岁的钮祜禄氏在睡梦中离世。当抬棺队伍穿过长安街时,百姓发现灵柩上覆盖的不是龙纹锦缎,而是她亲手绣的素色蒲团。 这个细节泄露了太后的最后心意,她始终是那个不敢奢求的格格,连身后事都要保持着谦卑的姿态。 泰东陵地宫开启那日,阳光透过琉璃顶洒在空荡荡的棺椁上。考古学家在地宫墙壁发现密密麻麻的刻痕,仔细辨认竟是历代皇后的生辰八字。 最末一行小楷写着,"乾隆四十二年正月二十三,钮祜禄氏长眠于此。"落款处,一枚梅花形状的私印赫然在目,那是她少女时代在雍王府刻下的第一个印记。 主要信源:(《雍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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