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王耀武被俘虏后,被送到陈毅面前。陈毅见到他后,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你家里,为什么藏了两台拖拉机?” 王耀武1902年出生在山东泰安,家里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小时候父亲去世,母亲一个人拉扯他长大,日子过得紧巴巴。他从小帮着干农活,深知种地的辛苦。1924年,他考进黄埔军校第三期,从此走上军路。军校里他学得认真,毕业后一步步从排长干起,靠打仗立功往上爬。抗日战争爆发后,他带74军打了不少硬仗,像淞沪会战、武汉会战、长沙会战,名气越来越大。1941年上高会战,他夜袭日军,打得漂亮,拿了青天白日勋章,成了“抗日名将”。 抗战结束后,国共内战开打。蒋介石看重他,把他调到山东当第二绥靖区司令官兼省政府主席,让他挡解放军。1947年莱芜战役,他没打好,部队折了不少。1948年济南战役,解放军来势汹汹,他守不住,城破后想跑,结果没跑成,在寿光被抓。 1948年9月24日,王耀武被带到华东野战军司令部。陈毅是共产党的大将,脑子活,胆子大。他见到王耀武,没先问军事机密,而是提了个让人意外的问题:“你家里为什么藏了两台拖拉机?”这问题听着跟审讯没啥关系,却直戳王耀武的心窝子。 王耀武没躲闪,直说:“那是我买的,不是藏的。想着以后能回家种地用。”他这话不假。查抄清单上,他家确实没啥值钱东西,就那两台美式拖拉机最显眼。陈毅有点不信,一个国民党高官,家里咋这么寒酸?王耀武解释:“我出身穷苦人家,见多了战乱饥荒,没想过贪钱。攒的钱都买了拖拉机,为的是以后能种田。” 这拖拉机不是随便买的,是王耀武对未来的打算。抗战一结束,他就想退出军队,回家务农。可蒋介石不放人,他只能接着打仗。他心里一直惦记着田园生活,拖拉机就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他跟亲戚说过:“打够了仗,还是回家种地踏实。”一个将军想着种地,跟他战场上的身份反差太大,也挺耐人寻味。 那时候,国民党那边不少人贪得无厌,捞钱欺民。王耀武却没这毛病,他把钱花在拖拉机上,透着一股子实在劲儿。陈毅听完他的话,态度缓和了点,说:“你跟别的国民党将领不一样。可你站错队,打内战,这得改。”说完就让人把他带下去。 王耀武被俘后,先被送到华东解放军官训练团,后来转到山东战犯管理所,再到北京功德林。他没扛着,挺配合改造,学马列主义,干农活还挺熟练,像回到小时候。他还当过学习委员,组织大家讨论,管事的和同伴都挺认可他。 1959年,他被特赦,排在第一批第三位,前面是溥仪和杜聿明。放出来后,他在北京当了全国政协文史专员,写了不少抗战回忆,给后人留了资料。1964年,他当上政协第四届特邀委员。1966年,周恩来安排他跟北京82中的老师吴伯伦结婚,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可动荡来了,他因为过去的事挨了不少批斗,身体垮了。1968年,他因心脏病去世,64岁。1980年,中央给他补开了追悼会,骨灰放进八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