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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 在举行授衔仪式之际,他竟猛地一把扯下肩章,而后扬长离去,紧接着便立下了

1955 在举行授衔仪式之际,他竟猛地一把扯下肩章,而后扬长离去,紧接着便立下了一则坚定的誓言:死后决然不会身着军装下葬! 段苏权,1916年7月30日生在湖南茶陵一个穷乡僻壤的农家。家里没啥钱,老爹段生日却咬牙供他读了几年私塾和高小,在村里算得上有点文化的人。1926年,10岁的他就跟着农民运动跑前跑后,14岁时在祠堂墙上刷标语:“打土豪分田地”,字写得那叫一个板正,胆子也够大。 1930年春天,他加入共青团,很快就转成共产主义者,揣着油印的《共产党宣言》上了革命路。1932年,16岁的段苏权投身红军,次年干上了湘赣军区政治部的宣传部长,嘴皮子利索,能把战士们鼓动得热血沸腾。1934年,他升任红六军团政治部宣传部长,跟着部队西征。同年10月,18岁的他当上黔东特委书记兼独立师政委,带着800多人,枪少得可怜,还在贵州梵净山跟十倍的敌人硬扛了二十多天,愣是掩护主力撤到了湘西。 那年11月,他在四川秀山梅邑镇打仗时右脚踝中弹,骨头都碎了,血流了一地。师长王光泽把他藏进山洞,自己带队突围,结果部队全没了,王光泽也被抓牺牲。段苏权靠嚼草药撑了半个月,后来被农民李木富救下。李木富找人给他做了根拐杖,还送了个土碗。他拄着拐杖,腿烂得走不动,就用屁股蹭着往前挪,一路讨饭,辗转永顺、岳阳,硬是没放弃。 1935年夏天,他在攸县被豆腐坊老板刘维初收留,治了四十多天腿伤,之后被老爹接回家乡茶陵。家里让他干苦力,他却趁着卖盐的机会偷偷收集情报,想加入游击队,可惜没成。1937年9月,他从乡亲那听说红军改编成八路军,借了点路费,躲过敌人耳目,抄小路到茶陵汽车站,跟老爹告别后搭车去了太原,在八路军办事处找到任弼时,总算回了队伍。 回到延安,他进了抗大读书,1942年当上平北地委书记,带着队伍抗日,搞出“地雷战加地道战”的招数,让日军吃尽苦头。解放战争时,他干过冀热察军区司令员、东北野战军第八纵队司令员。1948年辽沈战役,他带八纵打锦州外围,虽然因为友军没配合好挨了批,但指挥能力没得说。1950年,他去第一航空学校学开轰炸机,没学完飞行就调到空军干部部,1951年参加抗美援朝,成了志愿军空军第二军军长。 1955年9月27日,北京中南海怀仁堂,解放军头一回搞授衔仪式。39岁的段苏权站在少将队列里,年纪轻得扎眼。仪式上宣读军衔名单,掌声一阵接一阵,大家伙儿都盯着肩上的星星比来比去,气氛热乎得不行。轮到段苏权,参谋递上证书,他一看,“少将”旁边还写着“暂授”俩字。按照评级,他算准兵团级,应该是中将,可因为1934年到1937年那段脱队经历被扣上“历史问题”,军衔被压了一级,还加了个“暂授”。 他捏着证书,手指攥得死紧,抬头看看前排的中将,有几个还是他带过的兵,后边队列里还有他教出来的团长。突然,他退到队伍边上,猛地扯下少将肩章,扔地上,动作快得像要发泄啥。整个礼堂都愣了,有人想劝,他却甩开手,大步往外走,靴子踩得地板咚咚响。走到门口,他停下来,转身吼了一嗓子:“我段苏权发誓,死后绝不穿军装下葬!”说完就消失在门外,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那次风波后,段苏权没让情绪拖后腿。1955到1957年,他当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抓训练抓得严,部队战斗力蹭蹭往上涨。1964年,他被派到老挝当中国驻桑怒工作组组长,干了三年,协调援外任务,1967年回国。后来他干过福州军区副司令员、军政大学副校长、军事学院政委,一路都在为国防和军事教育出力。他还当过第六、七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参与了不少法律的讨论,给国家建设提了不少意见。 晚年他住在北京西直门总政干休所,书房挂着贺龙送的“赤胆忠心”条幅,桌上全是史料书。他为人低调,有回出差昆明,招待所把他的行政级别填错了,他笑笑没计较。1993年9月28日,他在家里整理辽沈战役资料时脑溢血发作,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走的时候78岁。追悼会上,按他遗愿,他穿灰色中山装,没披军装也没盖军旗。任弼时的夫人陈琮英去了,哭着说:“长征时我们给他开过一次追悼会,今天又送他一次。” 2015年军队改革时,有人翻出1985年的平反通告,上面盖着中央军委的章,说:“段苏权历史清楚,对党忠诚。”这份迟来的认可,总算给他传奇的一生画了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