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的军衔授予前夕,一位副军长本应按照他的级别被授予少将军衔,却不曾想当贺龙得知这一消息后,表现的异常愤怒,随后贺老总向中央表示让一颗星给他,这位军长是谁? 1955年春天的一个下午,中南海的一间办公室里,气氛异常紧张。平时温和的贺龙站在罗荣桓面前,脸色涨得通红,声音也比平时高了几分:"这事没这么简单!应当给杨秀山评中将!" 罗荣桓有些意外,他很少见到贺龙如此激动的样子。按照惯例,副军长这个级别,授予大校或者少将都是合理的,杨秀山被评定为少将,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可贺龙的反应,却让他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杨秀山是一位副军长,按照他这个级别,被评定为大校或者少将,都是合理的,何况他还被评定为了少将,并没有委屈他。"罗荣桓耐心地解释着。 贺龙往前跨出几步,直直地站在罗荣桓跟前,那种压迫感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这个平时极其温和、不喜欢争论的老总,此刻却表现得如此坚决:"我是一路看着杨秀山走过来的,不能这么对他!" 说到这里,贺龙的眼睛红了。他想起了那个35岁的副军长,想起了他身上那20多块无法取出的弹片。从1935年21岁当上团政委,到1949年才升到副军长,整整14年的时间里,杨秀山几乎没有得到过像样的晋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总是冲锋在最前面,总是在关键时刻身负重伤。 "杨秀山的身上,至今还有20多块弹片,没有取出来,难道,他不配授予中将的军衔吗?"贺龙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些数字背后,是一个战士用血肉之躯换来的荣誉。 其实,早在长征途中的1936年,贺龙就对杨秀山心存愧疚。那一天,他把杨秀山叫来谈话,脸上满是难色。红18团的政委余秋里负了重伤,红18团作为红二方面军的主力团,急需一个政委。贺龙想到了杨秀山,可这意味着要让他从师副政委降回团政委。 "老总,你这是瞧不起我吗?"杨秀山听后直接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说:"我杨秋山只要有仗打,给我放在什么岗位都行,我从来没有计较过的,这次也不例外。" 罗荣桓听着贺龙的讲述,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个满身弹片的战士形象。要说杨秀山为什么14年都没能晋升,这事还得从他的"老毛病"说起——这个人就是改不了冲锋在前的习惯。 在陈家河的那场战斗中,作为团政委的杨秀山本来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后方指挥,可他偏要跑到最前线去观察战况。不管别人怎么劝阻,他都说只有到了前线,才能看清楚战斗的真实情况。结果这一去,子弹就不长眼睛了,一颗子弹直接穿过了他的肩颈。 当时大家都以为只要子弹没伤到大动脉,把弹头取出来就没事了。可万万没想到,子弹取出来后,杨秀山发现自己的左手使不上劲,还麻麻的。医生检查后告诉他,子弹伤到神经了,这是没法修复的损伤。 杨秀山倒是想得开,对贺龙说:"还好没伤到脑子,也没伤到两条腿,丝毫不影响我指挥战斗。" 可他这个人就是不长记性。四个月后重返战场,又是老样子,冲到了最前线。这次更倒霉,左腿中了一枪。这下杨秀山真慌了,腿要是废了,以后还怎么上战场?被人从战场上抬回去的时候,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医生检查完才发现,这次伤得更重,子弹卡在了骨头上。手术做起来难度极高,杨秀山在手术台上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好在手术成功了,腿算是保住了,但医生也实话实说,还有些弹片取不出来,以后天气潮湿的时候,腿会疼。 杨秀山又是那套说辞:"子弹卡得这么深,还好没有打在头上,要是伤了脑袋,我就真的没办法上战场了。" 贺龙听了这些话,完全笑不出来。第一次,伤口距离大动脉只有几厘米,差点当场没命。第二次,子弹打中腿骨,差点要截肢。这个杨秀山,简直是在用命换仗打。 没办法,贺龙只好从身边调来一个警卫员,严肃地交代:"以后杨政委就交给你看管,再也不能让他往前线冲锋了。"说完这话,贺龙就往门外走,那个警卫员习惯性地要跟着,贺龙在原地站住不动,警卫员这才想起自己的新任务。 杨秀山在病床上急了,在贺龙身后大声喊:"贺老总,不需要啊,您不需要给我派警卫员,我以后听您的话,我不跑到前线去了,我保证老老实实地在后方待着。"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朝着门口的方向伸着,可除了喊叫,什么也做不了。 贺龙压根不信他的保证,因为杨秀山每次上战场前都是这么保证的,可一看到战斗激烈,就忍不住要和战士们站在一起。 抗战初期,杨秀山伤愈归来,120师骑兵营缺政委,贺龙又想到了这个爱将。虽然从红军主力团政委到营政委,实际上又是一次降职,但杨秀山还是高高兴兴地上任了。在358旅当副政委的时候,全旅一半的作战都是他带着人打的,而他受伤的次数也是全旅指挥员中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