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志愿军飞行员刘玉堤奉命返航途中,无意间向云层下面瞟了一眼,竟然看到了一群黑压压的敌机,足有50架。那些铁家伙正排成整齐的楔形编队,机翼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一群盘旋在草原上空的秃鹫,正朝着志愿军地面部队的方向慢慢压过去。刘玉堤心头猛地一紧,手心瞬间冒出了冷汗——这会儿下方的高射炮阵地怕是还没察觉,要是让这群敌机投下炸弹,地面的战友可就危险了。 五十比一,这仗怎么打?他刘玉堤开的米格-15,满打满算就一杆机炮,八发子弹!对方呢?全是美帝的F-80“流星”,一架就能带两千多磅炸弹,五十架聚一起,那股毁灭的力量光是想想就让脊梁骨冒凉气。这要扑下去轰炸地面,血肉之躯的战友们,刚艰难构筑起的防线阵地,怕是要被瞬间撕碎成炼狱火海。战友们在地上埋头修工事、运弹药,根本没抬头看天,死神的镰刀都快架到脖子上了! 来不及了,一点犹豫的功夫都没有。刘玉堤把返航命令狠狠甩在一边,油门直接推到底!单机,就一架小不点儿米格,迎着铺天盖地的敌机群,像颗钢钉狠狠砸向那片冰冷的铁幕!不是没想过逃,一个人面对五十只饿狼,谁不胆寒?可他逃了,地下的兄弟怎么办?让轰炸机群大摇大摆地飞过去? 美军的飞行员们估计都懵了。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单枪匹马就敢冲向一整支编队?这不是鸡蛋撞石头?他们甚至没第一时间开火,全被这疯子一样的举动震住了,以为后头跟着大部队。就趁这宝贵的几秒错愕,刘玉堤死死憋着一口气,把速度和高度压榨到极限,瞄准冲在最前面最嚣张、位置最关键的敌长机!距离,五百米…三百米…二百米!手指猛扣扳机!他眼珠子都快瞪裂了,那架F-80在他瞳孔里急速放大!“轰!”一团耀眼的火球就在编队正前方炸开!长机被打掉了! 乱了!整个美军队形像炸了窝的马蜂,瞬间乱了套!编队核心被敲碎,后面的飞机根本搞不清状况,慌忙躲避,有的拉升,有的俯冲,有的胡乱转向,原本严整的楔形阵眨眼间搅成一锅粥。高空中全是刺耳的引擎嘶鸣和无线电的鬼叫。趁你病,要你命!刘玉堤连喘气都顾不上,像条滑溜的泥鳅,在乱成一团的美机群里疯狂穿梭,寻找下一个目标。瞄准、逼近、开火!打不爆你,也要吓破你的胆!一架…又一架…又打伤一架!他把自己那点子弹全泼了出去,打得又准又狠,硬是在五十架敌机组成的钢铁洪流里,凿开了一条混乱的血路! 咱冷静下来看看这“五十比一”的神迹。刘玉堤这勇气,是顶天立地的真英雄。但这份英雄气,背后来得有多壮烈?他赌上的是自己的命!空战中毫秒之间决定生死。这种战术成功,一半靠实力,另一半,纯粹是在刀尖上跳舞,赌对方的惊愕和怕死。赌输了,那就粉身碎骨!这哪是常规打法?这是绝望中的奇袭,是用命为战友换时间的舍身堵枪眼! 想想那时代,志愿军初期的空军什么样?飞机少,飞行员大多只速成训练了几个月,空战经验基本为零。地面雷达网更是稀薄得很。敌人掌握了绝对的空中优势,像逛自家后院一样飞来飞去。这种巨大的装备和情报代差,逼着我们的飞行员在战场上速成,逼着他们去搏命,去玩这种非对称战术!刘玉堤的壮举,是把人的主观能动性、把不怕死的战斗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才勉强填补了技术上的天堑鸿沟。 他赢了吗?赢了。他阻止了一次轰炸,挽救了无数战友的生命。可他赢得多悬?多惨?这种“一人搅千军”的英雄剧本,恰恰映照出我们当年空军的弱小和悲壮。值得歌颂!但咱更该记住,是装备的巨大落差和情报预警的不足,才催生出了如此悲怆又闪耀的孤胆英雄。胜利是用惊天的胆气和巨大的风险换来的。我们需要英雄,更需要支撑英雄不再需要如此搏命的强大实力,让他们能多一分从容,少一分“舍命赌运”。他那一次俯冲,是打向天空的怒吼:用意志,也能生生改写武器代差的剧本!但这条路,实在踩在钢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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