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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上海滩“宁波帮”头面人物、沪上大闻人、商界“阿德哥”虞洽卿,因为大肆扩

民国时期,上海滩“宁波帮”头面人物、沪上大闻人、商界“阿德哥”虞洽卿,因为大肆扩张旗下的三北轮船公司,但又竞争不过外商轮船公司,其实早已不堪重负,成了只有圈内人才知道的“举债大王”、“躲债大王”。 1937年之前,在很长一段时间,虞洽卿每天一睁眼,所要面对的就是怎样去借钱,如何来躲债。 关于虞洽卿绞尽脑汁,用各种手段来借钱的轶事很多—— 1920年,北洋政府财政次长李思浩来上海参加南北和平会议。虞洽卿为了从这位“财神爷”手里借钱,特派心腹陈良初去献策。 见到李思浩,陈良初说,“南北议和期间,北方代表团应广泛联络南方有声望的地方人士,制造舆论,压制南方。” 说着,陈良初就把话题引到了虞洽卿身上,说虞洽卿在上海滩十分有势力,如果他肯出面相帮,势必能成。 李思浩不知道这个是套,连忙请陈良初找虞洽卿帮忙。 这时候,陈良初就说了,“虞先生因调拨头寸,正在大伤脑筋,恐怕无暇及此。倘若能为他介绍交通银行总经理钱新之贷些款项,他一定能够为你奔走。” 陈良初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思浩不好回绝,只好照办。 就这样,虞洽卿从交通银行贷到20万。 对场面上的人如此,对老朋友,虞洽卿有时候更是挖空心思。 一年除夕,上海兴业银行地产部经理蒉延芳到三北公司办公室找虞洽卿话旧。刚坐下,虞洽卿笑着对老朋友说,“你来的正好,我现在差5万元的款子,你能不能帮帮我?” 蒉延芳问他,“你用什么作抵押?” 虞洽卿说,“我的船,你随便拣一只。三北公司借,鸿安公司担保。” 蒉延芳听了,摇头说,“你太高明了,谁不知道这两个公司都是你的。自己借钱,自己担保,你要我怎么交代?” 虞洽卿说,“都是老朋友,抵押和担保不过是一种手续,你想想办法,肯定能交代过去。” 蒉延芳硬着头皮,帮虞洽卿贷了五万。结果,这5万刚到手,虞洽卿马上又说,“实不相瞒,还差5万。” 蒉延芳气的质问他,“刚刚为什么不说?” 虞洽卿说,“刚才要是说了,我怕那5万也借不到。” 这话的潜台词,如果不再借5万,刚才借的那5万还起来就难了。蒉延芳没办法,只好替他再去张罗另外的5万。 就是上海滩头号大亨杜月笙,也上过虞洽卿的“当”。 有一会见面,虞洽卿对杜月笙说,“月笙,在上海滩,武数你,文数我。如果我拜你做老头子,你拜我做先生,你说这岂不是好事一桩。” 杜月笙知道这是戏谑之言,但架不住这种捧法,遂表示好说好说。哪知道,虞洽卿接过这话,转身就向杜月笙的银行调款,拆了一堆烂账,杜月笙不得不自叹不如。 有人统计,到了1937年,已经73岁的虞洽卿,仅四明银行就欠债高达300万之巨。为了躲债,他整天跟儿子在催债的人面前唱双簧,因为毕竟还没有暴雷,江湖地位尚在,那些催债的人也不好当面拆穿,只好在背后无奈地调侃,“大躲在浴室,小躲在戏园。” 虞洽卿后来翻身,成为真正的巨富大亨,靠的是以爱国救民的名义大发国难财。 第一次大发国难财是在1937年淞沪会战上海沦陷后,当时,上海附近大批难民涌入租界,虞洽卿趁机向租界当局提议成立华洋合作的救济机构,提议得到批准,他被推举为会长。从此,他在开展慈善救济的幌子下,明面上说是为上海市民从越南购进平价米,实际上夹带了不少私货,搞高价米赚了太多的暴利黑心钱。 上海人骂他是“头号米蛀虫”,他还满腹牢骚地为自己辩解:“好人难做,我办平粜原是救济民食,偶因吨位不足,水脚要浪费,也办些米来凑足吨位,这不能算假公济私。平粜会其他常务委员办米比我办得多,现在却把责任推在我一人的头上,人心真是太可怕了。” 靠着大发国难财,虞洽卿在这一时期,在上海购进了大批房地产,以100万元买进了南京西路成都路盛宣怀家祠地皮,以51万元买进了“大上海”大戏院,70万元买进了神州旅馆门面,除此之外,还有不少。 这个时候,杜月笙已经去了香港,而虞洽卿却留在上海大肆囤地,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有人说,虞洽卿的民族气节还是不错的。 但也有人说,他后来之所以离开上海,那是因为汪伪76号吴世宝见他发了大财,扬言要绑架他;军统戴笠也在严厉警告他,不得与日伪往来。 这么说的话,虞洽卿是为了保命,才离开的上海。 所以,在抗战大事以及民族气节上,虞洽卿是远远不如杜月笙的。 到了大后方,虞洽卿故技重施,以抢运抗战物资的名义,在重庆组织“三民贸易公司”,走陆路以很低的价钱从缅甸运回大量的五金以及日用百货,然后加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利润买给大后方的抗战军民,第二次发了国难财。 早年,虞洽卿在上海滩有“赤脚财神”的名号,实际上他是个悭吝鬼,宁波同乡对他的印象非常恶劣。这一点,他更不如杜月笙。 1944年,虞洽卿曾偷偷回到温州处理家产纠纷,有些宁波同乡听说他发了财,向他告贷救急,他却避而不见。 虞洽卿待手下也极刻薄,使大家都有吃不饱、饿不死之感。 1944年,虞洽卿死在重庆,时年78岁。 跟过他的人,很多都骂他“有事有人,无事无人,损人利己,丧尽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