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8年,45岁的李鸿章在京城街头遇到了一件让他哭笑不得的事。当时,他的母亲坐在轿子里,脚不小心露在了轿帘外。李鸿章忙低声提醒:“娘,您把脚往回收收。”没想到,李母一听这话,直接一脚踢开轿帘,破口大骂:“不孝的东西!你老子都不嫌我脚大,你倒嫌我脚大!”说完,她气冲冲地走下轿子,拒绝别人的搀扶,大步向前走去。
李鸿章见母亲真的生气了,赶紧上前认错:“娘,是孩儿言语不当,您别怪罪。回府的路还长,您还是坐轿子吧。”他小心翼翼地跟在母亲身后赔不是,心里清楚,自己绝不敢嫌弃母亲,刚才只是好心提醒罢了。
在当时的京城,女人都以小脚为美,身份尊贵的夫人出门必备轿子,因为她们的脚还没巴掌大,走路十分困难。但李鸿章的母亲却与众不同。她没有缠足,也没有贵妇人的娇气,而是像普通农妇一样,靠自己的力气养活了一大家子。
其实,李鸿章的母亲本是李家的童养媳。她小时候生病被丢弃在路边,幸亏被李家人发现抱了回去。她和李鸿章的父亲李文安是青梅竹马,两人一起长大,后来结为夫妻。李文安一心考科举,李母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拉扯大了几个孩子。她没文化,但对孩子们只有一个要求:孝顺。她常说:“连孝顺父母都做不到,当再大官也没用。”
李母的两个女儿长大后,都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好姑娘,出嫁时,登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不乏知府和县太爷。李母精心为女儿挑选婚事,把她们风风光光地嫁了出去。
后来,李文安和李鸿章父子俩做官越来越顺,一家人从县城搬到了京城。李母虽然不识字,但她深知“好事不外露”的道理,从不张扬。到了京城后,李鸿章带着母亲四处参观,虽然她的气质和贵妇人不同,但谁也不敢小瞧她,因为她养出了李鸿章这样的儿子。
李鸿章身居高位后,立刻提携兄弟来京城做官,毕竟“打虎亲兄弟”,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靠得住。李母的儿女都很孝顺,她晚年跟着儿子们享福,无论在哪家,她都是尊贵的老妇人。早些年的辛苦,在后来都得到了千百倍的回报。
李鸿章的这次“尴尬”瞬间,其实也反映了他母亲的个性:直爽、独立,又深谙处世之道。这样的母亲,难怪能养出李鸿章这样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