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戴笠在重庆幽会情人陈华，见她貂皮大衣不错，于是笑道：“把这套行头留下来，我送礼用！”陈华无奈照做，最后只得裹着一床棉被飞回香港的家中。 陈华这名字，在民国特工圈里可不简单。她出身苦，13岁就沦落上海青楼，日子过得艰难。16岁时，上海警备司令杨虎看中她，把她赎出来当情人。杨虎是国民党高层，手握实权，跟蒋介石关系近得很。1928年，他为了拉拢戴笠，把陈华送了过去。这在当时不算啥稀奇事，女人被当礼物送来送去，太常见了。 戴笠接手陈华后，很快就发现她不是个花瓶。她脑子活，办事利索，很快就成了他身边的得力助手。陈华没辜负这机会，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军统里站稳了脚跟。她帮戴笠拉拢了不少人才，比如刘戈青、李福让这些后来的军统骨干，都是她一手招来的。她还干过更危险的活儿，比如监视汪精卫。汪精卫那时候已经跟日本眉来眼去，军统盯他盯得紧，陈华硬是混进他的圈子，弄到了不少情报。这活儿可不是闹着玩的，暴露了就是死路一条，但她愣是扛下来了。 在军统里，陈华有个绰号叫“军统一枝花”，听着挺风光，其实背后苦多乐少。她长得漂亮，又能干，戴笠对她挺倚重，私下叫她“华妹”，听着亲近。但这倚重里也带着几分轻视，戴笠这人，心硬得很，对谁都不留情面。陈华干得再好，他也不会多给几分尊重。有回她截获日军情报，立了大功，戴笠请她吃饭，结果就弄了四菜一汤，寒酸得不行。她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但也没法说啥，只能继续卖命。 到了抗战时期，重庆成了战时陪都，戴笠忙得脚不沾地，陈华也常跟着跑前跑后。有一天，戴笠约她在重庆见面。陈华穿了件贵气的貂皮大衣，配上皮鞋，收拾得挺讲究。戴笠见了，眼睛一亮，说这行头不错，要拿去送人。陈华没法拒绝，只能把大衣和鞋子留下。戴笠随手扔给她一床棉被，让她裹着回去。她就这么裹着被子，上了飞机飞回香港。这事儿听着挺荒唐，但细想想，也挺心酸。陈华在戴笠眼里，既是帮手又是工具，用得着就使唤，用不着就随手打发。 1946年，抗战刚结束，戴笠的日子却到头了。那年3月，他从上海飞北平，结果飞机失事，人没了。陈华听到消息，赶去辨认尸体，看到那烧焦的遗体，眼泪止不住。她跟戴笠这么多年，感情肯定复杂，有依赖，也有怨。戴笠死了，她没了靠山，军统内部也乱成一团。她没多留，收拾东西去了香港。 在香港，陈华彻底告别了特工生活。她没啥积蓄，只能靠自己。她学了理发，开个小店糊口。店不大，生意也一般，但好歹能活下去。晚年的时候，她写回忆录，把自己跟戴笠的那些事儿都记下来。她在书里说，戴笠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自杀，觉得抗战后军统没前途了，自己也没奔头。这说法听着挺唬人，但没啥证据撑着。史学家大多觉得，戴笠的飞机失事要么是意外，要么是被人动了手脚，自杀这说法站不住脚。 陈华晚年过得孤单，身边没啥亲人。她从青楼到军统，再到香港理发店，一辈子起起落落，最后还是一个人。她病逝后，留下的回忆录成了她最后的痕迹。这女人的一生，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