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被软禁已有7年的张学良托人向蒋介石传话,索取一根钓鱼竿。戴笠不明就里,向蒋介石报告说:“张学良太小气,连一根钓鱼竿也舍不得花钱买。”蒋回答说:“你懂得什么,这是他暗示我,要他钓鱼必须释放他。” 张学良,1901年出生在辽宁台安,奉系军阀张作霖的大儿子。年轻时从东三省陆军讲武堂毕业,军事才能不俗。1928年,张作霖被日本关东军炸死,他接手东北大权,同年宣布东北易帜,归顺南京国民政府。1931年“九一八”事变,他听蒋介石的不抵抗命令,东北丢了,背了一辈子骂名。1936年,他跟杨虎城搞了西安事变,把蒋介石扣了,逼他抗日。事变和平解决后,他送蒋回南京,自己却被扣下,从此开始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的软禁。 1943年,张学良被关在桐梓,日子过得单调得要命。钓鱼是他少有的消遣,靠着自制的竹竿在小溪边打发时间。他这人从小就爱钓鱼,1939年在湖南永兴,拿泥鳅当饵钓得不亦乐乎,有回还突发奇想用金戒指钓鱼,结果被大鱼拖走,戒指没了,他也只能苦笑。1941年在贵州修文,他也常早起去溪边钓鱼,琢磨当地的粗线长竿。这次要钓鱼竿,不是单纯想玩,而是憋了7年后,想试试蒋介石的底线。他通过戴笠传话,其实是想看看有没有松动的可能。 蒋介石也不是傻子,一下就看出张学良的意思。他没打算放人,但还是拿了根美式伸缩钓鱼竿给戴笠,说:“给他吧,他会懂。”竿子送到张学良手里,他一看那冷冰冰的金属竿身,试着拉了拉,直接折成几段扔地上,对赵一荻说:“老蒋让我忍,我忍不了。”这动作明摆着是对软禁的反抗,也是对自由的呐喊。 张学良被软禁后,生活地点换来换去,日子却始终压抑。1946年,他被秘密送到台湾新竹井上温泉附近,住进一栋破旧的日式木屋。冬天潮湿,夏天漏雨,周围是原住民村落,活动范围小的可怜。他跟赵一荻种菜养鸡鸭,赵一荻还得自己缝棉衣给他保暖。到了1953年,他52岁,照片里头发稀了,眼神空了,身体也垮了,视力和听力都不行了。 在台湾,他的生活没什么亮点。1955年,他信了基督教,每周日去士林官邸的凯歌堂做礼拜,之后常去台北仁爱路吃牛排。他喜欢攒相机和收音机,养点兰花,偶尔在特务陪同下逛逛庙,见到庙就拜。早年他还跑遍台湾横贯公路拍照,后来年纪大了,就在北部转转,最远一次是坐小火车上了阿里山。1964年,他跟于凤至离婚,正式跟赵一荻结了婚。 1975年蒋介石死了,1988年蒋经国也走了,张学良的日子才有点松动。1990年,他90岁,终于彻底自由。1993年,他跟赵一荻去了美国夏威夷,想过点平静日子,也躲躲媒体。1995年,他们拿了美国绿卡,住在火奴鲁鲁。2000年,赵一荻病逝,葬在神谷中央公墓。2001年10月14日,张学良也在火奴鲁鲁去世,活了100岁,跟赵一荻合葬,墓地朝东北,算是对故乡的念想。 1943年的钓鱼竿事件,就是张学良跟蒋介石的一次过招。张学良用这招试探自由的可能性,蒋介石用一根竿子堵他的嘴。竿子是给了,可自由没影儿。张学良折竿那一刻,其实是把心里的火气全发出来了。他这辈子,从东北少帅到幽禁几十年的囚徒,命途多舛。他为抗日出了力,却搭上了自己的人生。钓鱼竿这事不大,可看透了人性的算计和无奈。 张学良晚年没回成大陆,死前墓地朝东北,也算是个遗憾。他这一生,风光过,落魄过,骨子里却没服软。蒋介石防他防得紧,也从侧面说明他的影响力有多大。这段历史不光是钓鱼竿的事儿,更是那个年代权力斗争的一个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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