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沈阳药店老板王丙兆去闹市看杂耍表演。戏班里的猴子正表演各种人类技能，引来一片喝彩，他看的津津有味拍手叫好。哪料，这只猴子突然冲他扑来，抱住他的大腿泪流不止...... 1907年，泊头镇诞生了一个奇异的男婴。婴儿全身覆盖黑毛，村民称为"猴孩"，取名天灵儿。 孩子的舅舅王丙兆经营沧州"济生堂"药店，每月往返沈阳采购药材。 5岁时的天灵儿突然失踪，村民在沧州南关口打捞起一具男童尸体，全身浮肿无法辨认，草草掩埋了事。 1912年秋日，王丙兆照例在沈阳采购药材。 街头"奇幻马戏团"锣鼓喧天，钱班头大声吆喝招揽生意。 木箱中关着一只"人猿"，表演拳脚功夫，模仿孙悟空腾挪跳跃。观众围成一圈，纷纷叫好。 "人猿"还会书法表演，挥毫写下"吉"字向观众索要赏钱。 钱班头宣称这只"人猿"通灵性，可以卜卦测财路。王丙兆挤在人群中观看，心中好奇。 突然，"人猿"从木箱中冲出，直奔王丙兆而来。 双臂紧抱王丙兆大腿，发出凄厉嚎哭声。钱班头挥舞皮鞭，狠狠抽打"人猿"背部。"人猿"松开双手，退回木箱，眼中泪水不止。 王丙兆看清了"人猿"的眼神。 那双眼睛与天灵儿高度相似，清澈中带着恐惧。王丙兆离开现场，当夜辗转难眠。 次日，王丙兆再次前往观看。"人猿"表演期间频频回头看向王丙兆，其余观众毫无反应。 王丙兆心中疑云渐浓，开始暗中观察马戏团。 连续数日跟踪发现异常。表演道具中藏有半截猴皮和粘合剂残留物。 深夜时分，钱班头与徒弟密谈，多次提及"天胶"二字。 王丙兆打听得知，"天胶"是南洋进口的医用胶水，粘合力极强。 王丙兆决定采取行动。街头擒获两名斧头帮成员，以治疗外伤为条件收编。 斧头帮成员透露，钱班头曾用猴皮粘合技术改造过"人猿"。 这个消息证实了王丙兆的猜测。 1913年正月十五夜，王丙兆率领斧头帮潜入戏班驻地。 院落后方发现地窖入口，铁门紧锁。撬开铁门，眼前景象令人震惊。 天灵儿被铁链锁在墙角，周身覆盖猴皮，舌根被人割去。 孩子瘦骨嶙峋，双眼无神，木箱内藏有剥皮工具和《南洋异兽驯养手册》，血迹斑斑。 王丙兆用家乡方言轻声呼唤："天灵儿，是舅舅来了。"孩子艰难抬头，缓缓点头示意。 王丙兆检查舌部伤痕，与1911年溺水尸检报告完全吻合。 钱班头听到动静，慌忙逃窜。斧 头帮成员将其擒获，搜出关键证物。钱班头身上藏有天灵儿失踪当日的沧州码头船票，以及毒杀前任班主牛玉的药瓶。 牛玉曾反对使用人皮技术，被钱班头毒死。 王丙兆立即报警，沈阳府衙派遣差役抵达现场，拘捕钱班头及其同伙。 证据确凿，案情清晰。钱班头承认拐卖天灵儿，强制粘合猴皮进行表演，获取暴利。 审判结果很快出炉。钱班头被判死刑，立即执行。 其子钱通参与粘合手术，发配黑龙江服苦役，戏班全部资产充公，用于赔偿受害者。 天灵儿获得赔偿银两，王丙兆用于医疗费用。 聘请德国医生为天灵儿切除多余猴皮，安装假舌。手术过程异常痛苦，天灵儿多次昏厥。 1914年，天灵儿学会简单发音，能够说出"舅舅"二字。 身体修复取得进展，精神创伤难以愈合。 天灵儿经常夜里惊醒，发出类似猿猴的叫声。见到陌生人就躲避，无法恢复正常社交能力。 沈阳《盛京时报》连续三日报道此事，民众哗然。 马戏团行业受到强烈冲击，各地开始加强监管。 1915年，北洋政府颁布《动物保护条例》，严禁用人体进行动物化改造。 王丙兆带着天灵儿返回泊头镇，村民对这个"复活"的孩子充满好奇和恐惧。 天灵儿无法适应正常生活，经常独自蹲在院角，模仿猿猴动作。 钱班头的罪恶手段曝光后，类似案件陆续被发现。 全国多地马戏团被查封，解救出数十名被改造的儿童，这些孩子多数无法找到家人，被送入孤儿院。 天灵儿的舌头虽然装了假体，发音仍然不清。 学习能力严重受损，无法接受正常教育，王丙兆为其请了私塾先生，效果甚微。 1916年，天灵儿9岁时突然发病，高烧不退，神志不清，嘴中不断重复"钱班头"三个字，王丙兆请遍名医，无法确诊病因。 天灵儿最终没能彻底摆脱阴霾，那段被改造的经历在其心中留下永久创伤，无法磨灭。 王丙兆尽力照顾，却无法还给孩子完整的人生。 这起案件暴露了，民国初年社会监管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