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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死后,汉宣帝下令将密谋造反的霍家灭族。皇后霍成君哀求说:“陛下就看在父亲的面

霍光死后,汉宣帝下令将密谋造反的霍家灭族。皇后霍成君哀求说:“陛下就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饶母亲和霍家子孙一条命吧。”汉宣帝说:“毒杀平君和谋害太子时,你们可曾想饶过他们。”说罢,拂袖而去。 公元前74年。昌邑王刘贺因治国无方被废,实际掌控朝政的大司马大将军霍光主导了后继者的选择。最终,汉武帝流落民间的曾孙刘病已(后改名为刘询)被霍光选中继承帝位。刘询继位之初,其地位稳固性相当程度依赖于霍光及其政治集团的力量。即便如此,刘询不顾潜在风险,执意将与其共度清贫岁月的原配妻子、出身低微的许平君立为皇后。此举极大触动了霍光之妻霍显的个人图谋,她渴望其幼女霍成君能占据后位。 公元前71年。当时许平君皇后正怀有身孕,需医官频繁诊治照料。霍显获知此事后,将其视为实施图谋的良机。她运用自身权势与影响力,对一位能频繁接触皇后、名为淳于衍的女医官进行了有效的控制。通过许诺对淳于衍丈夫仕途的提携及对其家族安全的严重威胁,霍显成功迫使淳于衍成为其工具。 随后,在一次入宫诊治中,淳于衍在许皇后所服药剂内混入致命物质,导致许皇后迅速毒发身亡。许皇后之死令汉宣帝悲痛欲绝,他下令封闭宫门进行严格调查。作为实际掌控者的霍光,很快通过信息渠道知晓了妻子霍显的行径。在霍府内部,霍光虽震惊于霍显的胆大妄为,深知此乃灭门之祸,但面对妻子的辩护,霍光在巨大的政治考量下,选择了利用其势力网极力掩盖此案,安排核心执行者淳于衍远遁。这一举动成为未来灾祸的必然诱因。 在霍光的强力运作及其政治盟友的支持下,霍成君随后被正式册立为皇后。册封仪式尽管庄重华贵,宫闱内外却弥漫着异样的气氛。新后霍成君按照宫廷礼仪向皇帝行礼时,汉宣帝突然谈及已故的许皇后生前对宫苑中栽植的玉兰树情有独钟。这番突如其来的话语令霍成君心神大震,手中象征地位的团扇失手坠地。她勉强稳住情绪,承诺将遵旨种植玉兰,此景清晰地映射出皇帝内心深刻未愈的伤痕和无法消散的疑虑。 公元前68年,权倾朝野的霍光病故。汉宣帝为彰显其拥立之功,给予了其身后前所未有的尊荣:将其安葬于汉武帝茂陵之侧,葬礼所有规制皆模仿汉初开国元勋萧何旧制。然而,霍光的离世使其家族成员彻底失去了约束力。霍光之子霍禹及其族中近亲如霍云(霍光之孙)、霍山(霍光堂侄孙)等人行事愈发骄横恣肆,目无法纪。曾有一次,时任高官的霍禹竟在丞相魏相步出府邸大门之际,公然策马将其撞倒。当魏相弯腰收拾散落文件时,霍禹更以马鞭作势击打,言辞充满侮辱。面对魏相以皇帝龙威相警之词,霍禹竟放肆高呼,宣称若无霍氏拥立之功,当今圣上根本无法坐稳江山。魏相立即将此悖逆言论密奏于汉宣帝。皇帝闻报后,以调动军队所需的兵符必须两半合验方可生效为喻,含蓄而明晰地表达了将收回不可控军权的决心。 当汉宣帝下诏立他与许平君所生的皇子刘奭为储君时,霍显闻讯彻底失控。她在私邸暴怒,掀翻宴席,并厉声斥责,认定唯有霍成君所出之子方有继承大统的嫡子资格。在极端情绪驱使下,霍显径直闯入后宫,强逼身为皇后的女儿霍成君务必寻找时机,以毒酒鸩杀太子刘奭,她声称此乃保全霍氏一族存续的唯一途径。霍成君虽深受母命恐吓,但最终并未采取这项极端措施。 汉宣帝开始有步骤且坚决地削弱霍氏家族的核心权力。他首先解除了霍禹所掌控的实际兵权,仅保留其大司马的尊衔空名。紧接着,汉宣帝逐步褫夺霍氏成员手中关乎长安城整体安全和宫廷禁卫力量的关键职位指挥权。霍云、霍山等人相继失去了对都城卫戍部队及宫门戍卫武装的控制权,或被委任为位高无权的虚职,或被遣离朝廷中枢。这一系列精准举措,直接撼动了霍氏家族赖以维系权势的根基。 核心权力的急速丧失,使霍禹、霍云、霍山等人陷入极度恐慌。在走投无路之下,他们暗中联结,密谋策划以军事手段颠覆现有皇权,意图恢复家族旧有的尊荣。然而,汉宣帝早已编织起严密的情报与监控网络。公元前66年,在充分收集确凿证据后,朝廷在对方行动前果断出击,迅速粉碎了这一尚在策划中的叛乱图谋。 霍氏谋反参与者遭受了最严厉的司法制裁:霍云、霍山于事发后畏罪自尽;作为政变主要策划者的霍禹被捕,经审判被判处腰斩酷刑;一手主导谋害许皇后事件的主犯霍显、执行毒杀的医官淳于衍,以及积极参与叛乱的霍氏亲族骨干成员及其若干姻亲联姻对象等数十人,均被捕获并处以极刑。煊赫一时的霍氏家族势力至此被完全铲除。 皇后霍成君虽无直接证据指向其参与谋害太子或反叛行动,但鉴于其出身霍氏核心以及与母部分涉密的关系认知(即便未参与执行),皇帝认定其存在重大牵连。汉宣帝正式颁发旨意,废除霍成君皇后尊位,并将其移送至上林苑中的昭台宫终身禁锢。 十二个寒暑流转(公元前62年),朝廷再度下达诏命,要求霍成君迁往更为荒僻的云林馆。面对这道迁转令,在深宫幽禁中耗尽青春的霍成君完全陷入绝望深渊。在绝对的孤独与无助之中,她在昭台宫选择了以自尽来终结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