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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陈秀芝抛下年幼子女和丈夫常书鸿,跟下属私奔,多年后与女儿在杭州相遇,

1945年,陈秀芝抛下年幼子女和丈夫常书鸿,跟下属私奔,多年后与女儿在杭州相遇,她衣衫褴褛,目光呆滞,已下嫁工人并生下一子,她的一句话,让女儿深感理解,还每月寄钱给她。 民国初年,1908年,陈秀芝出生了,家境优渥,标准的江南大家闺秀。她从小心灵手巧,对艺术的那点悟性,连老师都夸“这孩子有前途”。家里也开明,姑娘家学雕塑,家里还真支持,后来还送到杭州艺专深造。 不过,陈秀芝这人,不安分。她喜欢闯荡。上学那会儿,认识了常书鸿,这个男人也不简单,搞绘画、满脑子都是艺术理想。俩人一来二去好上了,热乎劲儿头上,1925年干脆结婚,真应了那句“天作之合”。新婚不到两年,常书鸿就拿到去法国留学的资格。你以为家里反对?没有,人家陈秀芝直接也考上了法国里昂美院雕塑,俩人一起去了巴黎。 这段日子,过得像小说。白天上学、晚上创作,陈秀芝穿得漂漂亮亮,常书鸿画画有灵感就让媳妇当模特,家里还添了个女儿常沙娜。巴黎的生活没钱倒是真,但年轻人有劲头啊!每到周末,大家伙还在河边野餐,时不时搞点沙龙活动。 可你说命运吧,有时候比电视剧还狗血。1936年,常书鸿在旧书摊上翻到一本《敦煌图录》,一下子就走不动道了。这个男人脑子里从此只有敦煌,他嚷着要回国,要守着那些古老壁画。好不容易日子在巴黎稳定下来,突然要拉着全家回去吃苦头?可拗不过丈夫那股劲头,她最终还是同意回国。 回国以后,局势更乱。抗战爆发,他们跟着人潮一路南逃,上海、杭州、贵阳、重庆,哪儿都安不下心。动荡不安中,陈秀芝心里其实明白,丈夫一直惦记着敦煌那块地方。1943年,这一天终于来了。常书鸿被任命为敦煌研究所的负责人,把全家老小都带进了西北的大漠。 说真的,谁要是觉得敦煌是啥风水宝地,那绝对是纸上谈兵。大风一吹,沙子能进眼睛、嘴巴、甚至饭碗。取水要跑好远,冬天屋里冻得睡觉都得裹棉被。别提咖啡、面包了,能吃上一口热米饭就是谢天谢地。陈秀芝以前从没受过这罪,她本就细皮嫩肉,做什么都讲究仪式感。结果到了敦煌,连化妆品都舍不得用,每天照镜子都觉得自己不认识自己了。 两口子之间的气氛也肉眼可见地变糟。一个成天钻洞子画画,对家事视而不见;一个从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整天郁闷。家里头火药味越来越浓,有时小吵一架,有时大吵闹翻天。身边没个知心人,她的孤独和失望日积月累。 这时候,赵忠清出现了。也是浙江人,退伍军官,后来被研究所招来管后勤。这个人说话风趣,待人热情,经常帮陈秀芝拿个水,送点饭。你说女人,最怕就是心思没人懂。家里那个成天只认艺术的丈夫,冷漠得像冰山,倒是这个老乡,天天嘘寒问暖。日子久了,两人关系就微妙起来了。 1945年春天,陈秀芝找了个“看病”的理由,跟着赵忠清离开了敦煌,走得干净利落。这一走,把丈夫和孩子全撂下了。常书鸿气得不行,追了好几百里地都没追上,心头那股气,估计一辈子都咽不下。外人一看,陈秀芝简直是“背叛家庭”,把两个孩子和丈夫都扔了。 日子没有想象得顺利。赵忠清后来因身份被抓,没几年就病死狱中。陈秀芝又成了“单身母亲”,生活越来越紧。杭州的亲戚朋友谁也不想沾这摊事,没人愿意帮忙。她只能下嫁给一个普通工人,家里穷得叮当响。她一个堂堂留法艺术家,最后靠给别人洗衣服、干杂活过日子,日子过得比谁都难。 她和女儿常沙娜好多年没见。女儿从小怨她,觉得妈妈太绝情。1962年,两人终于在杭州见面。说实话,那天场面真让人心里发酸。记忆里的妈妈是漂亮、爱笑的女士,可眼前这个人头发蓬乱、眼神呆滞,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完全认不出来。母女见了面,都没怎么说话,陈秀芝只淡淡地说:“我也苦,这辈子就这样了,你别只怪我一个人。”沙娜听完,心里一下软了。很多年积压的气,都消了大半。 从那以后,女儿每月都会给母亲寄钱,五块十块的,悄悄地,没人知道。常沙娜心里真原谅她了吗?也未必。可她心里明白,妈妈这一生,到底是被现实推着走的,已经没有别的路可选。 1979年,陈秀芝因心脏病去世。临终那会儿,她手里一直攥着一张老照片,是在巴黎的那几年拍的。那张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开心,谁都没想到,最后会走到这种地步。 常书鸿,后来成了有名的大师,晚年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嘴上说“事业第一”,可心里未必真就放下了。常沙娜成了著名设计家,弟弟也有了出息,可对母亲始终是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感。 回头看这事,其实最扎心的不是“背叛”两个字,而是命运玩笑太大。谁能想到,一个留洋女艺术家,最后活成了洗衣工,谁又能想到,一段当年艳羡的婚姻,最后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