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两口子吵架，男的一气之下就喝了农药。 喝完药之后就给自己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等着。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挂钟，秒针咔嗒咔嗒转了三圈，胃里还是没动静。 厨房飘来中午剩的炒白菜味儿，混着农药瓶口那股刺鼻的酸味，熏得他直皱眉头。 外头收废品的喇叭声突然炸响，惊得他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这农药该不会掺水了吧？ 他抄起农药瓶冲进厨房，对着窗户光晃了晃。 深褐色的液体挂在玻璃内壁上，慢悠悠往下滑。 隔壁王婶家剁排骨的动静咚咚传过来，案板震得他家纱窗都在抖。 他咣当把瓶子撂在灶台上，油点子溅到农药标签那行"环保型"的小字上，墨迹晕开一团黑雾。 农药店老板正蹲门口择韭菜呢，见他攥着瓶子冲过来，沾着泥的韭菜根撒了一地。"您这农药连耗子都药不死！"他嗓子劈了叉，举着瓶子往老板跟前怼。老板抹了把手在围裙上蹭蹭，接过瓶子指给他看："大哥您瞧这环保标，现在讲究绿色农业，您家菜叶子上喷完第二天都能直接包饺子......" 他攥着农药瓶往家走，路过早点摊时油锅里滋啦炸着油条，金黄的泡泡胀破了又鼓起来。他摸出两块钱买了份豆浆，塑料袋勒得手指头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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