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李密护送杨广的萧贵妃回扬州，途中客栈休息时，李密夜里偷偷爬到萧贵妃的床上，萧贵妃生气道："我可是皇上的妃子，你竟敢轻薄于我！"李密把萧贵妃抱入怀中说："能与你共渡良宵，让我去死都值得！" 北邙薄暮，洛水风硬。萧贵妃披青罗披风立在含光殿檐下，听得殿内歌钟与骰声交杂，知道杨广又在为新宠设局。她动了回扬州的念头——名为省亲，实是躲开这座空壳帝宫。 奏疏递上，杨广顺手批了“允”，只随口点兵部侍郎李密护送，像随意丢出一枚围棋子。 李密暗暗称幸。自西苑落选后，他早决意反隋，只苦无借口脱京。 能带着失宠皇妃南行，一条最干净的跳板就摆在面前。 他装作忠谨，先遣亲兵整理车驾，再用私谍探扬州驿路兵调，为自己留下缝隙。 队伍出城第三夜歇驿江都道。春雨未尽，渡口客栈潮湿。 萧贵妃独居东厢，墙后挂着帘灯，却久不熄。李密把守门侍卫支去仓房取干薪，踏水声潜到窗下。帘内轻咳一下，他推窗入寝。 箭烛摇影，贵妃倚榻未起，一声“放肆”出口没了锋，眼里却蒙着雾。 李密跪地呈奏表，低语——“愿以一座洛阳换娘娘一笑”。 一瞬静寂后，灯焰吞了纸角，帘帐低伏，房外雨敲檐牙。 侍女红袖捧盏过廊撞见半掩门户，惊愕退步。 萧贵妃眼神一凌，隔日赐燕窝汤，红袖饮毕晕厥，夜半气绝。 李密闻讯瞳孔紧缩，认定贵妃心狠，世间再无退路。 次晨他借检路为由单骑离队，顺运河水路直扑瓦岗。 萧贵妃折返洛阳前在扬州留书一封，称李密夜逼寝乱宫。 杨广震怒，诏令羽林军驰捕，然而瓦岗寨已拥李密为客。程咬金笑他“带着龙气而来”，授三军主使。李密借此扶摇，一仗打下黎阳仓，号“魏公”，威震河北。 可瓦岗旧军很快听到“护驾途中逼辱贵妃”的传言，李密虽斩数名传谣者，风声仍绕营不散，连秦王翟让也暗生棘意。 洛阳这边，萧贵妃回宫后始终冷面。杨广起初疑心，却无红袖对证，只能晦暗疏远。宇文化及六月兵变，龙舟夜血，杨广毙于江都宫阙。 贵妃身披帷罗被俘，旋即落入窦建德军帐，再被突厥处罗可汗劫北。塞外寒月，她握牙啮袖，想起李密昔夜誓言，心底翻出冷笑：洛阳城早成灰，他拿什么来换？ 李密那一侧，破洛阳大战前夕，他麾下韩擒虎私议：“魏公好色坏信，众心离散。”王世充听得消息趁河阴劫粮，李密仓促出师失利，劲旅折半。兵败曲折，最终奔唐。 玄武门下，他仍想翻盘，被唐将寻瑕索隙以“潜谋复叛”罗织，斩于长安西市，首级悬半月示众。 萧贵妃晚岁被李世民迎返长安，住上阳宫冷院。 安葬杨广那日，她远眺太陵新封土，颔首如偿债。昔夜扬州雨声仿佛仍在鬓旁，却已无一人敢提红袖，也无人再问那盏烛火里埋了多少旧朝天命。 参考资料 [1] 褚人获：《隋唐演义》，中华书局，201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