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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2年,新婚之夜,新娘见夫婿肌肤,惊得面如土色,坚定道:“将来你飞黄腾达,必

1832年,新婚之夜,新娘见夫婿肌肤,惊得面如土色,坚定道:“将来你飞黄腾达,必须让我做诰命夫人!”

那一年,曾国藩尚未入仕,家境清贫,屡试不第,年近三十仍未娶妻,父母忧心忡忡。在那个“先成家后立业”的时代,他的婚事如同压在心头的大石。经人牵线,他与欧阳家小姐结为连理。欧阳氏婚前听说夫婿才学出众,只是家境寒微。洞房花烛夜,掀起盖头,看到夫婿满身鳞屑般的顽疾,她不禁大吃一惊。烛光摇曳,映照着曾国藩窘迫的神情。他深知此疾令人厌弃,先前曾因这毛病几次婚事告吹。见妻子脸色骤变,他满怀愧疚,正欲解释,却听到妻子带着颤抖却又坚定的承诺:“将来你功成名就,必须让我当你的诰命夫人!”这番话乍听像是赌气,细细品味,却透着不服输的韧劲——你有难处,我不退缩,但绝不认命,我们必须向上攀登。

从此,曾国藩的书房灯火更加通宵达旦。以往,他读书是为了证明自己,如今,多了一份对妻子的承诺。欧阳氏嘴上不再提及诰命夫人,却将日子打理得井井有条。家境贫寒,她便带领家仆侍女耕种家园,饲养家禽,将粗茶淡饭做得美味可口;见曾国藩为科举考试忧虑,她从不劝慰,只默默整理他的书籍,递上热腾腾的饮食。一次,曾国藩落榜后,独自在庭院闷闷抽烟,欧阳氏从田间归来,随手递给他一把新鲜的豆角:“隔壁李大爷一辈子务农,头一回收成就收获了双棒玉米,也没气馁啊!”这话不提科考,却让曾国藩豁然开朗——是啊,耕种要看天时,读书为官也需耐心等待,怎能轻易放弃?

道光十八年,传来喜讯,曾国藩金榜题名。消息传到家乡,欧阳氏正在灶前生火,听到邻里喧哗,手中的柴火险些掉落。她擦拭着手,跑进屋内,看到丈夫的信函,指尖在“诰命”二字上反复摩挲。想起当年洞房夜的勇气,如今梦想成真。此后,曾国藩步步高升,公务繁忙,无暇顾家,欧阳氏将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即使跟随丈夫在外任职,也从不摆阔,依旧与丫鬟们一起缝补洗衣。有人称赞她运气好,嫁了个大官,她却笑着摆手:“当年他挑灯夜战,啃着粗粮读书时,谁能料到今日?这诰命不是天上掉馅饼,是我们俩人一起咬牙拼搏出来的!”

都说夫妻同舟共济,欧阳氏与曾国藩,更像是命运共同体,谁也离不开谁。她当初的誓言,与其说是要求,不如说是彼此的激励——生活再苦,总得有个盼头。曾国藩铭记于心,化为前进的动力。后来他成为朝廷重臣,身上的顽疾依然未愈,但欧阳氏望着他,眼中已没了当年的惊恐,只有老夫老妻的默契:你拼搏你的功名,我守护我们的家,我们谁也不拖累谁。这段佳话诠释了老一辈夫妻的相处之道:没有甜言蜜语,却有真挚的扶持;没有初始的相知相惜,却在岁月中磨砺出肝胆相照的深情。欧阳氏想要的诰命,从来不是华服荣宠,而是想告诉丈夫:我相信你,你也别小瞧我。而曾国藩用一生的努力,回应了她:你相信我,我绝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