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76年，西汉宰相周勃被捕入狱，受尽欺凌和羞辱。后用1000两黄金贿赂狱卒，狱卒才点拨他：去找你的儿媳妇，只有她才能救你。 长安秋风翻旗，午后一纸黄绫诏书跨进丞相府。周勃放下竹简，指节还留着握弓的老茧，诏上却只写"列侯即日就国"。他抬头望殿檐，瓦鸦抖翅，像替宫里主子递来一句冷笑。这老武夫突然咧嘴笑了，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十年前他率军平定诸吕之乱时，先帝刘恒还只是个在代国啃羊腿的毛头小子。如今这黄口小儿坐稳龙椅，竟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周勃摸着诏书边缘的云纹，忽然想起昨夜儿媳进宫前说的话："阿翁可知绛侯印绶为何用紫绶包裹？"当时他正往箭囊里塞白羽箭，随口应了句"显贵之物"。此刻才惊觉那丫头眼里闪着精光，原是早料到有今日。果然未及黄昏，宫里便传来口谕：河东郡守明日亲迎绛侯就国。 出城那日飘着细雪。周勃站在轺车上回头望，未央宫的金銮殿檐角挂满冰凌，像极了当年荥阳城头插着的汉军旗帜。车辙碾过结霜的官道，他忽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那道横贯肋下的箭伤——那是为高祖挡箭留下的勋章。如今这道疤随着颠簸的车马突突直跳，倒像是老兄弟在提醒他：活着，就得像弓弦绷着劲。 河东郡守带着三百甲士在渡口等候时，周勃正蹲在芦苇丛里啃冷硬的黍饼。听见马蹄声他头也不抬，直到郡守跪在泥地里喊"恭迎绛侯"，才慢悠悠抹了把嘴："老夫这把老骨头经不得车马颠簸，劳烦大人亲自走这一遭。"郡守擦着冷汗抬头，看见老人腰间别着个破陶壶，壶口还沾着昨夜喝剩的浊酒。 回到封地的第三个月，周勃突然把所有门客都轰了出去。他踩着梯子爬上粮仓顶，在夕阳底下翻晒陈年铠甲。甲片碰撞叮当作响，惊飞了草垛里的乌鸦。儿媳抱着小孙子来看他时，正撞见老人用指头戳着铠甲上的缺口："当年白登山被困，文帝派来的使者就骑着这样的破马。"小孩伸手去摸冰凉的甲片，被他一把搂进怀里："记住，真正的功臣从来不是靠金印玉玺。" 次年开春，皇帝派使者赐黄金千斤。周勃把金饼垒在祠堂供桌上，带着全家老小对着高祖画像磕头。香炉青烟袅袅升起时，他忽然听见窗外传来孩童唱谣："绛侯功，比天高，不恋权，归故交......"老人浑浊的眼眶突然发烫，摸着怀里的旧箭囊轻声笑起来——那里面还躺着半截当年射穿匈奴王旗的狼牙箭。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