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开国少将王扶之回家乡探亲,一位好心车夫载了他一程,两人边走边聊,到家后将军才发现,这位车夫竟是他亲生父亲…… 五月的黄土高原,阳光带着初夏的暖意。 一位身着戎装的军人背着简单的行囊,行走在通往陕西子洲县城的路上。 王扶之,这位即将从朝鲜前线归来的志愿军将领,踏上了阔别近二十载的归家之路。 他的目的地是傅家新庄,那里有他深埋心底的思念——年迈的父亲。 自从五岁丧母,他便跟着父亲背井离乡,在延安给人放过牛、上过几天私塾,十二岁那年,一个决定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部队里那些被叫做“红军”的战士,给当时只有十二岁的王扶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们给老百姓挑水、扫地,处处替穷人着想。这样的队伍,王扶之从来没见过。 他想加入。然而,年纪太小是个无法逾越的阻碍。 枪林弹雨是战争的常态,王扶之在炮火中迅速成长。 硝烟不仅带来勋章,也常常在生死边缘考验着他。 洞外的师政委闻讯,心急如焚,立即组织人手奋力挖掘救援,从日升到日落,连续挖了一整天,被掩埋的地方依然像座大山般沉寂无声。 洞外疲惫不堪的救援人员心情变得沉重,许多人心中已觉希望渺茫,甚至开始准备必要的善后工作。 就在这时,现场一位经验丰富的工兵连长,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坍塌的石缝泥土。 突然,他兴奋地大喊起来:“快看!有苍蝇飞出来!”众人循声望去,果真见两只苍蝇颤颤巍巍地从土石缝隙中钻了出来。 连长激动地判断:“有空气能流通!里面的人肯定还活着!”这句充满希望的话像一针强心剂,师政委立刻调动增援力量,众人鼓足余勇加紧挖掘。 几个小时后,王扶之与另外两位幸存的战友终于被成功救出,重见天日。 经历过这场与死神的擦肩,王扶之心中对那两只在关键时刻带来生命信号的苍蝇充满了某种奇特的感激之情,此后余生,他再没亲手打死过一只苍蝇。 战事胶着到1953年春天,局势终于趋缓。考虑到王扶之在战场上的辛劳,上级特别批准他回国休假调整。 二十年光阴流转,异国战场的炮火硝烟渐渐淡去,埋在心底的那份乡愁却越来越浓。 他婉拒了组织上安排交通工具的好意,执意独自步行回乡。 踏上家乡的黄土路,王扶之的心情既期待又近乡情怯。 离家时才十几岁的少年,如今已是身经百战、面容沧桑的将军,家中老父亲又如何了呢?没人知道这些年彼此的消息。 一路风尘仆仆,从县城出来,还有十几里的山路。 他步伐坚定,边走边感受着记忆中故乡的变化。行至中途,一位赶着牛车的老农路过。 老农面庞黝黑,布满深深的皱纹,一看便知饱经风霜。 见到一位穿着军装的干部独自赶路,老农热心地将牛车停了下来,招呼道:“这位同志,上来坐吧,顺道捎你一程。”王扶之感激地应下,坐上了颠簸的牛车。 老农很健谈,看王扶之穿着军装,便打开了话匣子聊起了打仗、军队的事情。 说着说着,老农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无尽的思念和一丝苍凉:“我那娃呀,也是去打兵打仗的……那年头才十二岁,个子蹿得高,硬是瞒过了招兵的人,跟着红军走了……走后就再也没音讯……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啊……” “十二岁?”王扶之心中猛地一震,尘封的童年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他不禁仔细端详起身边这位赶车老人的侧脸。 岁月痕迹深重,但那眉眼神态中的熟悉感却越来越清晰。“这眉眼……太像了……”他心头狂跳,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呼之欲出。 一路上心绪纷乱,王扶之暗自思忖,没敢贸然相认。 路在牛车的吱呀声中延伸,熟悉的村落景象映入眼帘——傅家新庄到了。 老农勒住牛车,见同车人依然端坐不动,便好意提醒:“同志,到地方了,你要去的是哪家?”直到此刻,王扶之才深吸一口气,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王扶之,就在这个庄子。” 话音未落,赶车老农瞬间如遭电击般呆住,手中的鞭子滑落在地。 他缓缓转过身,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王扶之的脸,仿佛要穿透岁月的迷雾仔细辨认。时间仿佛静止了,过了良久,老人颤抖的嘴唇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儿啊?!”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 二十年的漫长分离,仿佛一道鸿沟。 牛车上载着的疲惫旅人,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王扶之也难以相信,当年扛起家庭重担、还能让他坐在肩头看戏的父亲,时光之刀竟已刻下了如此深重的印痕。 老父亲的背已弯曲,步履不复当年的利落。 少小离家老大回,父子二人紧紧相拥,再没有分开。古人说落叶归根,王扶之的归来与重逢,让这块饱经沧桑的黄土坡有了新的暖意。山不转水转,漫长的岁月与遥远的战场隔不断血脉相连的情缘。这位战场归来的将军,在牛车的辙印里,找回了失落的根。 信息来源: 公开报道关于王扶之将军生平事迹。 公开出版的军事人物传记类书籍中关于王扶之将军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