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今天来个电话，刘妈在哈尔滨伺候克非老战友瘫痪在床的老郭，一个礼拜期限到了。 刘妈说，老头子，老郭有点见好，儿子小滨也缓差不多了，我寻思老头子你要是不着急，我就再伺候老郭几天，你要是想我，我就明天就走。小滨说正在找保姆，要是这几天找到保姆了，我再走不是更好吗。 我说给老郭塞开塞露你就别干了，这活让小滨塞，他是老郭儿子。刘妈说，这几天开塞露都是我塞，小滨塞老郭用好手打小滨，还呜噜呜噜骂小滨。 老郭就让我塞，我塞老郭马上破涕为笑，顺从的配合。 我说白天你都干啥呢？刘妈说给老郭擦身子，现在身上一点味都没有了。我说，哪都擦吗？刘妈说，他一个瘫痪病人，哪都擦还能咋滴，我一个70岁老太太。刘妈说，老头子擦到敏感部位，老郭反应也有，我就用湿毛巾扇一下子，就老实了。我说你可别给扇坏了，刘妈说不扇坏，还能干啥，活着都踉跄。 擦完身子，喂饭。喂完饭就就翻影集给老郭看，影集是老郭让小滨找出来的，都是你们当兵时候的照片。 刘妈说，老头子，老郭看到你的照片就竖起小拇指，看看我，竖起大拇指。我们老郭挺不是东西啊，在部队他把我解放鞋偷走，去五王庙村跟农民换鸡蛋，回炊事班煮了吃。 刘妈说，老头子你们部队咋还有女兵呢，老郭看到一个女兵照片，就吧嗒吧嗒亲女兵照片。 我说卫生队有几个女兵，其中有一个外号大白梨，跟老郭好过，那个照片就是大白梨。 刘妈说，老头子，我发现你们战友都跟你差不多。老郭都这样了，还想着那个女兵。 我说，他们可跟我不一样。 老郭年轻的时候大个，长得帅。 我说，那你就追加三四天，呆长了也不好，你走了，老郭得闪够呛，再一上火死了。 我说，你把电话给老郭，刘妈说，老头子你说吧，我把手机放老郭耳朵边了。 我喊到，老郭我是克非，刘大姐老太太好不好？老郭呜呜哭。我说，哭个屁，不好是吧。老郭马上不哭了。 我说把刘大姐留下给你当老伴行不行？刘妈拿起电话，说，老头子你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