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汉奸把一个地下党拖进据点,不由分说吊起来就打。不料,地下党的“招供”让他愣在了原地,一脸尴尬地凑近对方:“闹了半天咱俩是亲戚!” 地下党名叫陈子良,从抗大毕业后,遵照组织安排回到家乡,准备加入当地革命队伍开展抗日工作。 此时,他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不时扭头向路口看两眼。 不多时,一个推着独轮车的汉子从路口走了过来。 汉子名叫王萌林,是豫皖苏边区的交通员,他的任务是把陈子良安全带到部队。 暗号无误后,王萌林推着独轮车,陈子良跟在他旁边,向前走去。 “马上就要过关卡了,到时候,你不要说话,我来应付。” 王萌林低声嘱咐道。 陈子良轻轻点了点了头: “王大哥,都听你的!” 几个伪军正站在关卡旁,盘查着过往行人。 “站住!你这车上都有啥?” 一个伪军端着枪拦住了王萌林。 “老总,车上都是大蒜,你看看!” 王萌林边说边揭开了盖在上面的席子。 伪军朝车里瞅了一眼,抬起头,看向陈子良: “你是干啥的?” “老总,他是我二弟,和我一起的。” 伪军狠狠瞪了王萌林一眼,大声嚷道: “我在问你吗?我问的是他!” “老总,我知道你问的是他,不过我这二弟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小时候闹了一场病,家里穷没钱看,差点儿死了,也算他命大,命保住了,谁知道不会说话了。” 陈子良也比划着“哇哇”了几句。 伪军不耐烦的招了招手,放他们过去了。 就这样,他们有惊无险的连过了几个关卡。 眼看再走段路就到目的地了,谁知道这时候却出了岔子。 当时两人正边走边说话,突然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日伪特务从路边窜了过来,拿着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王萌林抬头一看,不由暗暗叫苦,埋怨自己太大意了,前边就是花园庙据点。 这个据点里的日伪军特别凶残,要是被他们盯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络腮胡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非说他俩是新四军的密探。 “老总,我俩都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不是什么新四军的密探。” 王萌林装作害怕的样子,低眉顺眼的苦苦哀求。 络腮胡的目光一直定格在陈子良的身上,突然,他用枪对准了陈子良的脑袋,恶狠狠地说道: “算你小子倒霉,今天遇到了我,跟我走一趟吧!” 王萌林一看,糟了,他赶紧上前阻拦,赔笑说好话,甚至还往络腮胡的手里塞了钱。 谁知络腮胡就像认准了陈子良就是新四军似的,连拖带拽的把他拉进了据点。 王萌林在据点外急得直跺脚,可一时间又想不出来救人的好法子。 他把独轮车放在一边,蹲在一旁,眼睛盯着据点门口,希望陈子良能蒙混过关,早点被敌人放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陈子良被捕出不来了。 王萌林瞅了一眼独轮车,里面大蒜中还藏着需要送到部队的机密情报,他又望了一眼据点,决定先去送情报,顺便向上级汇报陈子良被捕的事。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尽管心里难受,但还是推着独轮车向前走去。 再说陈子良被络腮胡拖进据点后,直接就被吊了起来。 敌人拿着棍子边拷打边逼问,让他招供,承认自己是新四军。 陈子良故意大声哀嚎着: “我不是新四军,更不是他们的密探,我就是一个老百姓!” “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一脸凶相的络腮胡双手叉着腰,大声吼叫着。 “我招供,我招供,我真的是老百姓,不信你们去黄水窝打听打听,就知道我没说假话!” 络腮胡一下子愣住了,他摆了摆手,让手下停止拷打,一脸狐疑地问道: “你说你是黄水窝的人,那你认识陈家公不?” “当然认识啊,他是我表舅!” “啥,你表舅?” “不信?你去问问他!” 络腮胡的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凑近陈子良,低声说道: “唉,你咋不早说,陈家公是我三叔,这么算的话,咱俩还是亲戚。” 络腮胡又问了陈子良一些关于黄水窝的事,陈子良都能对答如流。 见状,络腮胡彻底打消了疑虑,赶紧让人把他放了下来。 “误会,都是误会,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哈哈……” 陈子良被放出来后,边走边向路人打听有没有看到一个推独轮车的人。 后来一个卖茶水的老汉给他指了个方向: “走快点,应该能赶上!” 陈子良谢过老汉,匆匆朝着王萌林走的方向追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