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春，蒋介石拍案而起，把一份情报报告甩在桌上，指着戴笠说：“写这种东西，有什么意思？”一旁的毛人凤站着，没说话。他心里明白，这是个机会，他在等的，就是这一天。 军统局办公室里，老式座钟的滴答声被突然的拍桌声打断，蒋介石抓起《东南沿海敌特活动周报》，向戴笠仍了过去。 看着眼前飘落的纸张，戴笠后颈渗出冷汗，这份耗费三十七名特工性命换来的情报，详细记录着汪伪76号在舟山群岛的弹药库坐标。 但此刻委员长盯着的是报告末尾，军统上海站因行动暴露损失十一人的伤亡统计。 "雨农啊，我要的是能扭转战局的捷报！"蒋介石用奉化口音咬着重音，窗外的防空警报恰在此时撕开沉默。 墙角阴影里的毛人凤扶了扶圆框眼镜，他记得三天前侍从室传来的消息：美军观察组正在评估中国战区的情报效率。 档案柜玻璃映出他绷直的嘴角，那摞被退回的"军统局改革方案"就锁在第三格抽屉，戴笠坚持的"隐蔽战线优先"理论，在史迪威那里换来的评价是"只会玩阴谋的耗子"。 侍从副官送来急电时，毛人凤抢先接过，电文记载着日军第三飞行集团轰炸衢州机场的战果，这恰是上周被戴笠判定为"虚假情报"的日军调动方向。 他递文件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足够让蒋介石看清落款处的"军统南昌站核实"，该站点直属戴笠，上月刚领走特别经费。 "滚出去！"瓷杯砸在门框的碎响惊动了走廊里的机要秘书，毛人凤弯腰捡起散落的情报附件，其中一页用红铅笔圈着"上海法租界发现德国制电台"。 这个被戴笠批注"无关紧要"的细节，他悄悄折了角塞进袖口，楼梯转角处，电讯处长魏大铭正捧着美国新到的电台说明书，毛人凤拍了拍他肩膀："晚上到我公馆，尝尝新到的古巴雪茄。" 深夜的曾家岩公馆，毛人凤用镊子将那份折角文件夹进修订稿，他知道戴笠明天要飞昆明视察西南运输处，更知道陈纳德需要的正是德军电台这类战术情报。 窗外嘉陵江上，运送钨砂的驳船正驶向唐家沱美军仓库，船头星条旗在探照灯下忽明忽暗。 三个月后军统局改组会议上，戴笠发现主持会议的变成毛人凤，而那份曾被斥为"废纸"的德制电台报告，此刻正作为中美合作所筹备文件附件在委员们手中传阅。 会议室墙上新挂的罗斯福亲笔信旁，毛人凤的少将领章闪着哑光，散会时总务处长凑过来耳语："戴老板，您昆明要的那辆别克车...批条需要毛副局长签字。" 历史学者后来在台湾"国史馆"发现1942年6月的侍从室日志，蒋介石当天用红蓝铅笔在日记里写道："情报如医者诊脉，庸医徒记体温数字，国手能断病灶根源。" 而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公布的档案显示，同年8月美军太平洋舰队情报官柯克访华时，专门索要过"中国同行对德军远东通讯的研究"。 信息来源：台湾"国史馆"《蒋中正总统档案·事略稿本》、《美国外交关系文件》、《军统局工作手册》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