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苻坚沿途归拢离散的军士，渐渐，人数越来越多，到达洛阳之时，秦军已到十余万。
苻坚在洛阳重建军制，慕容垂协助部署。秦国刚经历大战，兵力虽增，根基已裂。燕国旧臣见此，心动复国。慕容垂思考良久：秦国前途黯淡，留下只会受疑，不如借机北上。他向苻坚请命："微臣去北方安抚乱民，祭祀祖庙。"苻坚爽快答允，签下诏书。
权翼知情，急闯入营："慕容垂是头苍鹰，饥时尚可驾驭，一旦脱困，必飞越高天。陛下放他走，关东战乱将起！"苻坚沉默摇头："朕为天子，诺言重于江山。天命非人可逆，随他去吧。"权翼愤怒告退，秦王却不改令。
慕容垂领命起行。苻坚派兵送别，场面隆重。渑池城外，烟尘四散，慕容垂率部北上。黄河北岸凉风刺骨，渡口荒芜。他心生一计：分兵两路。程同伪装前行，引开耳目；慕容垂与亲信绕道河畔。无船可用，众人伐木造筏。
夜半时分，黄河急流翻涌，木筏险渡。慕容垂湿衣登岸，拍马疾奔安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