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租客降了400房租，还帮他带娃，有人说我傻，我却觉得值 降租带娃这事儿，我觉得值 一、敲开我家门的年轻人 去年夏天，我家对门的房子空了仨月，终于来了个租客。小伙子叫王磊，三十出头，抱着个粉嘟嘟的小姑娘，行李箱上还捆着床旧棉被，一看就是没少折腾。 我在楼道倒垃圾撞见，他赶紧放下孩子给我递烟：“阿姨好，我叫王磊，以后住对门，多关照。”小姑娘躲在他腿后，怯生生拽着他裤脚，大眼睛滴溜溜转。 “这是你家娃？”我瞅着孩子挺机灵。 “嗯，叫丫丫，三岁了。”他挠挠头，“孩子妈走得早，我带她来城里打工。” 搬家那天我去搭把手，一进门就瞅见墙角堆着的奶粉罐，标签都磨掉了。丫丫抱着个缺胳膊的布娃娃，坐在地板上看爸爸搬箱子，小脚丫来回晃悠，不哭也不闹。 二、那声“奶奶”让我心软 王磊在汽修厂上班，早出晚归。有天凌晨三点，我被对门的哭声吵醒，披件衣服过去敲门。王磊红着眼圈开门，丫丫发着高烧，小脸烧得通红，他手里攥着钱，急得直转圈：“夜班刚下班，医院太远，我……” “别废话，走！”我回屋拿了医保卡，拽着他往楼下跑。挂号、化验、输液，折腾到天亮，丫丫退了烧，靠在我怀里睡着了，小手还攥着我衣襟。 王磊蹲在走廊，突然给我鞠了个躬：“阿姨，我……” “别整这套。”我打断他，“以后你上班，丫丫要是没人看，就送我家来。” 从那以后，每天早上七点，王磊准时把丫丫送到我家。小姑娘起初怕生，后来敢揪我花白的头发，奶声奶气喊“奶奶”。我教她念儿歌，给她扎小辫，冰箱里总囤着她爱吃的草莓。有回我蒸了肉包，丫丫举着半个递到我嘴边：“奶奶先吃，甜。” 月底收房租时，我看着王磊递过来的钱，想起他满是油污的工装，还有丫丫穿的旧衣服，突然说：“以后房租每月少400，就当……丫丫给我当伴儿的工钱。” 王磊愣住了，手在裤子上蹭了半天：“这咋行？阿姨，我……” “就这么定了。”我把钱塞回他手里，“你把娃带好，好好干活，比啥都强。” 三、邻居说我傻，我却心里暖 这事很快在小区传开了。三楼的张大妈见我就念叨：“老李，你图啥？现在房租多金贵，还帮人带娃，累不累啊？” “是啊，万一他赖着不走咋办？”楼下的大哥也跟着劝。 我嘴上没说啥，心里跟明镜似的。有天我买菜回来，看见王磊在楼道里给我家门框刷漆——前几天下雨，木头框子有点发霉。他看见我，手里的刷子都没放：“阿姨，我顺手弄的，您别嫌丑。” 冬至那天，我正包饺子，王磊拎着个保温桶过来，里面是他炖的排骨汤：“厂里发的排骨，我没放太多盐，丫丫说奶奶爱吃。”汤冒着热气，我喝着喝着，眼眶就热了。 最让我记挂的是今年春天，我低血糖犯了，在家门口晕了过去。等醒来时，正躺在医院病床上，王磊守在床边，眼睛熬得通红：“阿姨，您可算醒了！丫丫还在家等着给您唱新学的歌呢。” 后来才知道，是丫丫发现我没去接她，哭着给爸爸打电话：“爸爸，奶奶不见了，是不是被大灰狼叼走了？”王磊请假找了半栋楼，最后在楼梯口发现了我。 四、人心换人心，这账算得值 现在，小区里没人再说我傻了。张大妈见了王磊，会把家里的旧玩具给丫丫；楼下大哥修水管，总顺便帮我检查厨房的龙头。 前阵子，王磊说想换个大点的房子，方便我去串门。我笑着骂他：“咋，嫌我这邻居碍事了？” 他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想……以后您有啥活儿，我能跑得快点。” 丫丫上幼儿园了，每天放学还往我家跑，书包一扔就去厨房找吃的。有回她举着幼儿园发的小红花，贴在我额头上：“老师说，帮助别人的人，都是小天使。奶奶是大天使！” 我摸着额头上的小红花，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是啊，我是少收了点房租，是多操了点心，可我换来了啥？换来了楼道里那句热乎的“阿姨”，换来了病床上那碗热汤，换来了额头上这朵带着孩子气的小红花。 人心这东西，从来不是用算盘能算清的。你对人好，人心里记着，日子久了，就成了暖乎乎的情分。这情分啊，可比那几百块房租金贵多了。 傍晚的时候，我站在阳台上，看见王磊牵着丫丫回来，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手里举着两串糖葫芦。王磊抬头看见我，笑着挥挥手，丫丫也跟着喊：“奶奶，吃糖葫芦！”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我站在这儿，突然觉得这日子啊，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