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被日军追了一天一夜，在又饿又累时，居然发现一伙鬼子在生火做饭，参谋长当机立断悄悄带人摸上去，投下了几枚手榴弹给这群鬼子过年。 手榴弹炸开的瞬间，火光把雪地映得通红。鬼子们正围着铁锅抢食，被炸得晕头转向，哭爹喊娘的声音没持续多久，就被战士们的刺刀解决了。参谋长蹲在雪地里喘着气，哈出的白气像棉花团：“快，拿吃的，五分钟后转移！” 战士们早饿坏了，可没人乱抢。炊事员老李把鬼子锅里的杂烩菜分到每个人的搪瓷缸里，有土豆、萝卜，还有几块不知道从哪抢来的腊肉。他特意把带肉的部分多舀给了几个伤员，自己捧着半缸菜汤，就着冻硬的窝头啃得香。 有个叫栓柱的新兵，刚入伍三个月，这是他第一次真刀真枪跟鬼子干。刚才投手榴弹时手还在抖，现在捧着热菜缸，眼泪掉在缸里溅起小水花。班长王铁牛拍了拍他后背，把自己缸里的一块肉夹给他：“哭啥？这是咱应得的，吃了才有力气接着揍他们。” 栓柱抹了把脸，想起出发前村里大爷塞给他的煮鸡蛋，当时大爷说：“娃啊，把鬼子打跑了，咱才能安稳过日子。”他咬了口肉，突然觉得浑身是劲，把窝头往怀里一揣：“班长，我能行！” 正收拾着鬼子留下的弹药，放哨的战士跑回来，压低声音说：“东边山坡有动静，像是鬼子的大部队，离着也就二里地。”参谋长皱了皱眉，指着西边一片密林：“往那儿走，钻林子，让他们找不着北。” 队伍刚钻进林子，就听见身后传来枪声。原来是几个漏网的鬼子往回跑，给大部队报信了。王铁牛把栓柱往树后一推，自己端起步枪，“砰”的一声放倒一个跑在最前面的鬼子。“别恋战，快撤！”参谋长喊着，带头往密林深处钻。 林子里积雪没到膝盖，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有个叫老马的炊事员，背着一口大锅，不小心崴了脚，疼得直咧嘴。栓柱二话不说，蹲下来让老马趴在自己背上：“马叔，我年轻，有力气。”老马不好意思，可架不住栓柱硬把他拉上来，只能拍着栓柱的肩膀：“好娃，等打跑了鬼子，叔给你做红烧肉。” 没人说话，只有脚踩积雪的咯吱声，还有粗重的喘气声。可奇怪的是，没人掉队。伤员互相搀扶着，年轻的帮着扛枪、背物资，连最累的新兵，眼里都闪着光。他们知道，身后是鬼子，身前是乡亲们的家，不能停。 走到后半夜，林子渐渐稀疏，前面出现一个小山村。村口的老槐树底下，站着个挎着篮子的大娘，见了他们赶紧迎上来：“是八路军吧？我家老头子看你们往这边来，让我给送点热粥。”篮子里是冒着热气的玉米粥，还有几个菜窝窝，大娘手冻得通红，却笑得满脸褶子：“快吃，暖暖身子，鬼子不敢来咱村，有咱看着呢。” 战士们捧着热粥，眼泪差点掉下来。参谋长给大娘敬了个礼：“大娘，谢谢您，等我们打跑了鬼子，一定回来给您劈柴挑水。”大娘摆摆手：“谢啥？你们为咱打仗，咱做点啥都是应该的。” 第二天一早，队伍出发时，村里的年轻人扛着锄头、拿着镰刀追上来：“我们也跟你们走，打鬼子！”参谋长看着这群朴实的乡亲，又看看身边斗志昂扬的战士，突然笑了：“你看，咱不是孤军奋战。” 后来栓柱常跟人说，那天在林子里吃的那口肉，还有大娘的热粥，比啥都香。因为他知道，那不仅仅是吃的，是咱中国人攥在一起的劲儿，是打不垮、饿不倒的精气神。 参考《鲁南抗日根据地史料汇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