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甘肃武威新鲜大队的社员们正在挖地道,突然发现地道的侧壁有一堵用青砖砌成的墙壁,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社员们打开砖墙,一座古墓映入眼帘,里面一片黑暗,一股阴森的寒气从古墓的深处散出,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有点怯怯的感觉。 1969年,甘肃武威新鲜大队的社员们挖地道,一锄头下去碰到了硬家伙。 青砖砌成的墙壁露了出来。 大伙儿觉得奇怪,费劲撬开砖墙,里面是个黑洞洞的大墓,凉飕飕的风往外冒,看的人心里发毛。 用手电筒往里照,好家伙,一排排的铜人、铜马车、铜马站得整整齐齐。 边上有块放棺材的石头台子,上头还躺着两副骨头架子。 第二天,队里就传开了,说地里挖出宝贝。 那天挖到的几个社员坐不住了。 傍晚,他们又悄悄打开洞口,摸进去,把里头看着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麻袋,藏到了大队库房里。 为了瞒天过海,他们又带人接着在离洞口几十米远的地方挖地道。 没成想,这一挖,地道的尽头居然又撞进了另一个大墓室。 这间墓室里,铜钱堆得跟小山似的,旁边还有铜壶、铁家什、陶罐子,扔得到处都是。 这下可好,发现大墓和宝贝的消息彻底捂不住了。 公社领导得到消息,马上命令把洞口封起来,还派了民兵看着。 县里也来人,让把散出去的文物追回来。 开头村民都说不知道,经过文物专家反复讲这些东西有多重要,是国家宝贝,大家伙才把私藏的东西拿了出来,库房里的也露面了。 库房里藏的那包东西最让人心疼。 那些精美的大马车队、仪仗铜人,一股脑儿全塞进个油箱里,你压着我,我挤着你,磕碰坏了好多。 等专家们进到这座阴森森的大墓里清理时,就看到满地的铜钱、碎陶罐,还有被掀翻在地的棺材板和人骨头。 真正贵重的陪葬品,早就被大伙儿从里头搬出来了。 这墓分三大间,门朝东开,走到底有快二十米长。 后来名震天下的铜车马武士队伍和那匹踏飞鸟的骏马,就摆在最前面一间靠右的小耳室里。 其他铜家伙放在中间那间。 最后面那间小点,是埋主人的地方,发现四个乌龟钮的银印章,上面都刻着“将军”俩字。 专家们还发现墓顶上有老早以前盗墓贼打下的洞。 看来墓在古时候就被人光顾过,值钱的金银珠宝早被洗劫一空。 幸好盗墓贼看不上这些铜车马,觉得不值大钱。 歪打正着,这套宝贝才囫囵个地留到了今天。 虽然被盗过好几次,这座墓还是清点出二百三十多件值钱的文物。 最了不得的是那套铸造得特别精细的铜车马仪仗队,足足九十九件。 在汉朝,能用这么庞大的铜车马仪仗陪葬的人,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这墓主人生前地位高得吓人。 他到底是谁,又有多大来头呢? 挖出来的铜人佣,有男有女,背上刻着“张氏婢”“张氏奴”。 这说明墓主人铁定姓张。 铜马身上刻的字和那四枚银将军印章,透露出更多身份信息。 这位张先生当过“张掖长”,后来又升官,兼管着武威郡的骑兵(“左骑千人官”)。 四枚“将军”银印可不是闹着玩的,说明他生前被皇帝亲自任命过四次将军,还兼任过整个武威郡的一把手——郡守。 墓里挖出的铜钱,数了数有两万八千枚。 按东汉的老规矩,只有当到“两千石”这样的大官儿(差不多太守级别),死了埋的钱才能达到两万枚。 这位张先生的铺地钱比这数还多,他的官儿只可能比太守更大。 铜马上还明白刻着“张君前夫人”和“张君后夫人”的字样。 在汉朝,只有“诸侯”这种级别的大人物,他的老婆才能被正式尊称为“夫人”。 这下清楚了,这位姓张的墓主人生前最后的身份,是个诸侯王。 难怪能用这么大排场下葬,修这么气派的墓。 这场面活灵活现,感觉那马跑起来就像闪电一样快。 整个飞马的劲儿都落在那只鸟身上,不但显出了速度,还借着鸟展开的翅膀撑住了分量,又稳当又好看。 这铜马虽然站着不动,可看着就像马上要腾空飞起,一蹦子跑到天边似的。 现在人们站在这匹昂首飞驰的铜马前,有时会想起另一匹著名的石马——就是英雄霍去病墓前刻着的“马踏匈奴”。 那匹石头刻的马也威风凛凛,气势不凡,它代表着霍去病。 马蹄子下面踩着一个匈奴兵,那匈奴人仰面朝天,手里抓着弓箭,脸色都是快死掉的恐惧。 过去很久了,战争过去了,战马腐烂了,将军和他打的大仗也都成了云烟。 就只剩下这些古老的铜像,安安静静地摆在今天的人们面前。 它们默默诉说着千年以前的兴衰故事,也展示着咱们中华民族那股子积极向上、刚健勇猛的精神气。 几十年过去,这些国宝的故事还在继续。 甘肃省博物馆专门为包括马踏飞燕在内的雷台汉墓珍贵文物配备了专门的“文物医生”——经验丰富的修复保护团队。 团队里还有像李善元这样的老师傅,从年轻时就负责修复维护这批珍品,退休后还被返聘回来,只因为他对这批文物太了解了。 文章来源: 《甘肃武威雷台东汉墓清理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