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驻马店,14岁女孩和13岁女同学,和3名成年男子去宾馆,14岁女孩让另外一名女孩去厕所,两名男子先后和她发生了关系。事发后,她先说是自愿,又说不是自愿。警方最初定性为聚众淫乱,后又更改为引诱未成年聚众淫乱。检察院却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不予批捕。 驻马店14岁女孩的黑夜:一场被撕裂的青春与未决的正义 河南驻马店的三月,夜里还带着凉意。乡镇中学的女生宿舍二楼,14岁的可心攥着半截跳绳,手心全是汗。她回头看了眼缩在墙角的13岁同学小丽,声音发颤:“真要走吗?” 小丽咬着嘴唇点头,眼睛瞟向窗外——就在半小时前,女厕所里的推搡和耳光还在耳边响,那些“再告状就撕烂你嘴”的威胁,比窗外的黑夜更让人害怕。可心摸出手机,屏幕上是史某发来的微信:“别怕,我带兄弟来接你,保证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绳子一头系在床腿上,可心先顺着墙滑下去,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小丽紧跟着下来,两人手拉手,借着操场边的树影,翻过了学校那道不算太高的围墙。墙外,三个成年男人的身影在路灯下晃了晃,其中一个喊:“这边!” 可心当时没多想,只觉得跟着他们走,就能躲开那些欺负。她不知道,这道翻墙的裂缝,会让她的青春摔得粉碎。 县城的小宾馆走廊弥漫着烟味和消毒水味。开了房,史某让小丽去厕所待着,转头对可心笑:“你不是说想找靠山吗?跟我们处好,以后在学校横着走。” 可心往后缩了缩,心里有点发慌:“我只是想让你们帮我揍那些女生……”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个男人张某拽住胳膊按在床上。她挣扎着踹了一脚,却被死死按住,嘴里被塞进毛巾,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后来的事,可心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疼和害怕。等她反应过来,史某和张某已经穿好了衣服,小丽从厕所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句话不敢说。 第二天早上,可心的姑妈王秀兰接到班主任电话时,手都抖了。“孩子昨晚没回寝室,监控拍到跟几个男的走了!”王秀兰骑着电动车疯了似的往县城赶,报警时声音都劈了:“我侄女才14啊!你们快帮帮我!” 警察找到宾馆时,可心正坐在床边发呆,衣服上还有污渍。王秀兰冲过去抱住她,可心“哇”地哭出来:“姑,我不是故意的……他们说会帮我……” 最初录口供,可心低着头说“是自愿的”。王秀兰急得拍桌子:“你傻啊!他们是成年人!”可心被吓得一哆嗦,眼泪掉得更凶:“我怕他们报复……我怕学校同学知道了更欺负我……” 再后来,她才断断续续说出真相:“我踹了,我想喊,可他们捂住我嘴……”可这些话,在没有监控、没有直接伤痕的情况下,像投入水里的石子,没能激起足够的涟漪。 警方调查时,史某和张某一口咬定是可心主动联系,说“她自己愿意的”。他们手机里存着可心发来的“帮我带绳子”的微信,还有几句抱怨被欺负的话,这些都成了他们口中的“证据”。 王秀兰跑到学校,想调女厕所的监控,却被告知“那个角落摄像头坏了”。她找到欺负可心的女生,对方家长叉着腰骂:“谁看见我们孩子打人了?别是你家娃自己不学好,赖别人! 案件最初被定性为“聚众淫乱”,这四个字像针一样扎在王秀兰心上。她拿着可心被撕坏的作业本、胳膊上的淤青照片,冲进派出所:“我侄女是被欺负怕了才找他们的!她是未成年人!这叫什么聚众淫乱?” 接待的民警叹了口气:“大姐,我们也同情孩子,但定罪得看证据。现在双方说法不一,微信记录又对她不利……” 后来,案件改成了“引诱未成年人聚众淫乱”,王秀兰稍微松了口气,可没等她缓过劲,又接到通知:检方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不予批捕史某和张某。 “凭什么?”王秀兰在检察院门口哭了半天,“他们把一个14岁的孩子骗出去,这还不够吗?”负责案件的检察官解释:“是否违背意愿,是否存在引诱,目前证据链不完整。比如孩子说被威胁,但没有录音;说被殴打,没有即时就医记录……” 这话传到网上,炸开了锅。有人骂:“这是纵容犯罪!未成年人的话就这么不值钱?”也有人理性分析:“法律讲证据,不能凭猜测定罪,但未成年人保护更该从严。” 可心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饭不说话。王秀兰端着粥进去,看见她对着镜子发呆,镜子上用口红写着“脏”。“姑,我是不是不该活着?”可心的声音轻得像羽毛。王秀兰一把抱住她,眼泪淌进她头发里:“傻孩子,错的不是你,是那些欺负你的人,是那些骗你的人!” 学校里,可心成了“谈资”。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小丽见了她就躲。可心辍学了,每天坐在窗边,看着楼下的小孩跳绳,眼神空落落的。 王秀兰没放弃,她跑遍了法律援助中心、妇联,把可心的遭遇写成材料,一份份递上去。“我侄女这辈子可能就毁了,但我得让她知道,有人为她撑腰。” 可心的父亲从外地赶回来,蹲在墙角抽了一夜烟。这个常年在外打工的男人,看着女儿胳膊上的疤,突然扇了自己一耳光:“是我没本事,没照顾好你。”可心扑进他怀里,第一次放声大哭,把所有的害怕、委屈都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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