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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叩门声……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除了人物是虚构的以外,“托梦”的相关情节确

夜半叩门声……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除了人物是虚构的以外,“托梦”的相关情节确有其事,是老婆同学的讲述,尽管有些荒唐,并不科学严谨,但她们却信以为真,并做了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举动。好在她们安心了,也算是达到了目的吧。 故事就从我家这里开始吧。 凌晨三点,客厅的木门突然“吱呀”响了一声。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这扇门是去年刚换的静音合页,别说风吹,就是用力推都发不出半点声响。 “老陈?”老婆在旁边翻了个身,声音带着睡意,“你听到什么了?” 我没敢应声,抄起枕边的台灯蹑手蹑脚走到客厅。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地板上拖出道细长的光影,门闩好好地插着,门把手上挂着的平安结纹丝不动。 “可能是老鼠吧。”我咽了口唾沫,后背却像贴了块冰。 老婆坐起来拧开床头灯,脸色在暖黄的光里显得有些发白:“我想起个事,你说……死去的人,真能托梦吗?” 这个问题像根针,猝不及防刺中了我。 我一直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总觉得托梦不过是活人对逝者的执念在夜里发了酵。可老婆接下来讲的事,让我后半夜再没合眼。 她那位姓林的女同学,最近快被噩梦逼疯了。 林同学的弟弟小伟,三个月前刚被肝癌拖走,走的时候才五十八岁。一家人还没从丧亲之痛里缓过神来,弟媳妇就不知从哪儿请了位“大师”。大师掐着指头算了半天,说小伟的骨灰三年之内不能入土,否则家里必遭横祸。 “哪有死了人不安葬的道理?”林同学当时就红了眼,可架不住弟媳妇哭天抢地,说大师说了这是唯一能保全家平安的法子。老母亲也在一旁抹泪,说宁可信其有,别拿一家人的命冒险。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小伟的骨灰就暂存在了殡仪馆的寄存架上,编号3027,一个冰冷的铁柜子。 林同学的弟弟和弟媳都是生意人,他们相信风水,经常到庙里烧香祭拜,希望佛祖能给他们带来鸿运,能保佑他们平安,所以请大师算卦在他们也就是很自然的事。 头一个月,林同学只是偶尔梦到弟弟。梦里小伟还是病前的样子,穿着那件蓝色冲锋衣,倚在老家门框上笑,问她怎么不来看自己。 “姐太忙了,过阵子就去。”她在梦里总这么答,醒来后眼眶发潮,只当是思念太甚。 可从上个月开始,梦变了。 小伟不再笑,脸色青灰,站在一片雾里,声音哑得像被水泡过:“姐,你把我丢这儿了?” 林同学想拉他,手却总穿不过去。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重复着那句话:“这里好冷,我想回家。” 起初她还能安慰自己是胡思乱想,直到第七次梦见弟弟。那天夜里,小伟的脸贴得极近,她甚至能闻到一股消毒水混着尘土的味道。“他们都骗我,”他的眼泪是黑色的,“根本不是三年,他们就是不想管我了。” 林同学尖叫着醒来,浑身冷汗。窗外的月光正照在对面楼的墙面上,像一块巨大的墓碑。 “你说这叫什么事?”老婆叹着气,“小林现在天天失眠,一闭眼就是她弟那双眼睛。” 更邪门的还在后面。 上周三,林同学和弟媳妇专门跑了趟殡仪馆。她们没带迁葬的手续,就想买束花,跟骨灰盒里的人好好解释解释。 寄存处的空调开得足,冷气顺着裤管往上爬。3027号柜子嵌在墙里,像块沉默的石头。弟媳妇先开的口,声音抖得厉害:“小伟啊,不是我们不接你回家,是大师说……” “大师说要等三年,”林同学接过话,指尖冰凉,“你再忍忍,到时候姐亲自来接你,给你带最喜欢的吃货。” 话音刚落,头顶的灯管突然“滋啦”响了一声,暗了半分。柜子上的电子锁明明关着,却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有人在里面动了动。 弟媳妇“嗷”一嗓子就往外跑,林同学也腿软,扶着墙才没倒下。守寄存处的大爷闻声过来,看了看灯管:“老毛病了,接触不良。” 可她们都清楚,那声“咔哒”不是幻觉。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后来她们就回来了,”老婆往被子里缩了缩,“小林说,从殡仪馆回来那天起,她就再没梦见过弟弟了。” 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像塞进了团乱麻。 科学说,梦是潜意识的投射,是大脑在整理白天的碎片。林同学的愧疚、弟媳妇的迷信、一家人对“不安葬”这件事的拧巴,都可能在夜里化成小伟的影子。 可那声“咔哒”呢? 还有林同学说的,梦里闻到的消毒水味——殡仪馆的寄存区,确实常年飘着那股味道。 凌晨五点,窗外开始泛白。我忽然想起老家的一个说法:人刚走的时候,魂还跟着肉身转,等骨灰入了土,才算真正落了脚。 或许,不是小伟在托梦。 是活着的人,在用自己的执念,给逝者判了三年的刑。而那个反复出现的梦,不过是良心在夜里敲的门。 可我又想起林同学描述的,小伟在梦里说的那句话:“这里好冷。” 殡仪馆的寄存柜,确实常年维持着低温。 老婆已经睡熟了,呼吸均匀。我轻轻挪了挪身子,无意间碰到她的手,冰凉一片。 客厅的门,又“吱呀”响了一声。 这次,我没敢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