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北京一名18岁少年，因抢了路人1顶帽子被判流氓罪，并处以死缓。他积极参与劳改，但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牛玉强，1965年出生，北京土生土长的工人家庭孩子，爹妈是国营厂职工，家里还有俩妹妹。家住厂区宿舍大院，平时小孩儿们一块儿玩，挺热闹。 牛玉强小时候挺腼腆，话不多，总是缩在人后头。初中没考上高中，辍学后闲在家里，没正事儿干，慢慢跟院里一群混日子的少年凑一块儿去了。 这帮人自称“菜刀队”，听名字挺唬人，其实就是一群闲得慌的年轻人，偷点水果、砸个玻璃，寻点刺激。牛玉强不是领头的，但也跟着瞎起哄，胆子越来越大。 1983年全国严打，社会风气抓得特别严，街头打架斗殴直接往重里判。牛玉强和菜刀队那帮人在朝阳区晃荡，抢了个路人的军帽，还把人揍了一顿。 这事儿搁平时可能就是批评教育，可那年头不一样，警察直接以流氓罪把他抓了。法庭上列了四条罪状：抢刀、抢帽子、砸窗户、打架，定性为聚众寻衅滋事，判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牛玉强18岁，人生刚开始，就被按上了这么重的罪名，直接给整蒙了。 1984年，牛玉强被押到新疆石河子监狱。监狱在戈壁滩上，周围全是黄沙，环境苦得要命。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穿上灰色囚服，出工干活，搬砖、挖土，干到天黑。 牛玉强不敢偷懒，啥脏活累活都抢着干，收工后还主动打扫监舍，叠被子叠得方方正正。狱友抢饭菜，他从来不争，端着稀粥默默吃完。狱警看他老实，记了表现。1986年，死缓改成无期徒刑，牛玉强总算看到点活下去的希望。 监狱里活儿重，吃的也不好，牛玉强身体慢慢扛不住了。1989年冬天，他开始咳嗽，晚上咳得停不下来，吵得别人睡不着觉。 后来咳出血了，检查发现是空洞型肺结核，还可能传染。狱方赶紧开会，决定让他保外就医。1990年，他因表现好被减刑到18年，之后被父亲接回北京治病。 医院里住了几个月，病情反反复复，1991年监狱来人检查，同意再延一年保外就医。1992年，牛玉强身体好转，出院回家，日子总算安稳了点。 回到北京，牛玉强老老实实过日子，每月去派出所报到，民警态度还行。他帮家里干点活儿，劈柴、扫院子，邻居都说他变了，踏实了。 监狱一直没召他回去，他以为自己熬出头了。1993年，他开始在菜市场帮工，推板车运菜，干得麻利。 1995年，他学了修自行车，手艺不错，胡同里找他修车的人越来越多。他攒了点钱，买了新衣服，日子过得有点人样了。1996年，身体彻底好了，他开始琢磨以后咋办。 1997年7月1日，新刑法出来，流氓罪没了，改成寻衅滋事，最高判五年。牛玉强听说这消息，觉得自己可能真自由了。父亲催他相亲，他推了几次，最后去了。 女方叫朱宝侠，挺温柔，知道他过去的事儿也没嫌弃。两人处了一段时间，觉得合适就订婚了。婚礼在胡同里办，热热闹闹，邻居都来吃喜酒。1998年，儿子出生，牛玉强当了爹，抱着孩子满院子转，邻居们都夸他有福气。 日子刚有点盼头，2004年夏天，麻烦来了。几名新疆警察找上门，说牛玉强是逃犯，直接铐走。他傻眼了，说自己一直报到，从没接到召回通知。 警察拿出文件，说1999年和2001年发过召回函，没人回应。牛玉强被带回石河子监狱，狱方算了账，保外就医的12年不算服刑，18年刑期还剩16年，得蹲到2020年。他申诉，说流氓罪都没了，凭啥还判这么重，可法院不认，驳回了。 监狱里日子还是老样子，搬砖、挖土，牛玉强老老实实干活，不惹事儿。2010年，他的故事上了新闻，有人觉得他判得太重，有人说他活该，毕竟当年干了坏事儿。 牛玉强不管这些，埋头干活，吃饭睡觉，日子一天天熬。2020年2月21日，他终于出狱，55岁，头发白了，背也驼了。 回到北京，妻子和儿子在胡同口等他，儿子递了瓶水，他喝了一口，接过行李往家走。邻居们拍他肩膀，递水果，夸他老实。他每天扫院子，帮儿子修车，日子平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