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箱被胶带缠得格外紧实,徐州经开区女子拎着它上车时,父亲还在门口叮嘱:“路上饿了吃,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她回头望了眼老人,鬓角白霜在夕阳里发亮,那句“保重”终是咽了回去。 高速堵车时,她拆开纸箱拿面包,指尖突然触到硬挺的纸沓。手机光下,四万块钱用橡皮筋捆得整整齐齐,底下压着张纸条:“爸没本事,这点先拿着。麦子快熟了,我还能挣。” 眼泪砸在钱上的瞬间,她想起父亲佝偻着背割麦的样子,想起那个掉漆的铁皮匣子——那是他守着几亩薄田,一分分攒下的养老钱。去年她笑他“守财奴”,他却认真道:“给闺女存着,万一用得上。” 拨通电话,她刚“喂”了一声就哽咽。父亲在那头慌忙应:“钱不够爸再想办法,别熬坏身子。”她望着窗外掠过的黄河,握紧方向盘:忙完这阵,一定多回家,陪陪自己年迈的父亲,自从记事开始父亲就没让自己受委屈。 这哪是钱,是父亲把整个世界,悄悄塞进了她的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