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 年，一次剿匪战斗中，一战士死死地盯住了女尼姑丰满的胸脯，排长不禁气得青筋暴突：“敢违反纪律，看我不关你禁闭！” 谁料，该战士不但不听，更是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四明山的晨雾还没散，坚志庵的木鱼声敲得有气无力，小周攥着步枪的手心全是汗，他刚从山东农村入伍半年，剿匪这活儿还是头一回干。 瞿阿生在审讯室里的供述还在排长耳边响：“刘子良就藏在坚志庵，慈云尼姑会接应他。” 可搜了两圈，除了三个扫地的老尼和一个敲木鱼的中年尼姑，连个男人的影子都没有。 供桌上的香炉积着灰，墙角的水缸里漂着几片落叶，怎么看都像座荒废的小庙。 小周的目光黏在那个中年尼姑身上时，排长正踢开一个倒扣的米缸 —— 空的。 “你个新兵蛋子瞎看啥！” 排长的吼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那尼姑抬了下头，露出的手腕白得晃眼，小周突然想起临走前娘说的话：“常年吃素的人，手上不会有那么厚的肉。” 他当兵前在村里帮兽医打下手，见过太多养得壮实的牲口，那是喂得精细才有的体态。 “排长，她不对劲！” 小周的声音发颤，却带着一股执拗，“俺们村的王大娘，吃斋念佛三十年，瘦得一阵风能吹倒，她这身子……” 排长猛地回头，那尼姑正往嘴里塞了块什么，腮帮子动了动。 他想起瞿阿生说的 “慈云尼姑顿顿有肉”，突然拔出手枪：“搜她的寮房！” 寮房的炕上铺着新褥子，这在漏风的庵堂里显得格外扎眼。小周掀开炕席，摸到一块松动的砖，用力一撬，暗门 “吱呀” 开了，一股酒气混着汗味涌出来。 排长探头一看，暗格里堆着军装和皮鞋，还有个空酒瓶 —— 是刘子良常喝的那种高粱酒。 敲木鱼的尼姑瘫坐在地上，佛珠散了一地。 “别装了，慈云！” 排长踢了踢暗门，“刘子良呢？” 那尼姑突然尖声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哭腔：“他跑了，你们抓不到他！” 可她的目光总往佛像后面瞟。小周想起刚才那尼姑塞嘴里的东西，冲过去掰开佛像底座，里面藏着块没吃完的酱肉，油还在往下滴。 暗门后的地道深不见底，排长让两个战士守住入口，自己带着小周往下走。潮湿的泥土味里，小周踩到个软乎乎的东西 —— 是件男人的棉袄，里子绣着个 “刘” 字。“他跑不远！” 排长的手电照到前方的光亮，“快追！” 刘子良被按在地道出口时，还穿着件偷来的僧袍，腰带里缠着金条。 他看着押他的小周，突然啐了口：“要不是你这毛头小子，老子还能再躲半年！” 小周没理他，心里却在想：要不是娘教的那些道理，自己刚才说不定真被当成耍流氓了。 后来开庆功会，小周得了个三等功。排长在全连面前说：“这新兵蛋子，眼睛毒！” 小周红着脸挠头，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娘给的红薯干 —— 他本来想搜完庙就吃，结果忘了。 坚志庵的佛像前，三个老尼继续敲着木鱼，只是声音比以前更轻了。慈云尼姑被带走那天，回头看了眼供桌，上面还摆着刘子良送的银镯子，现在成了罪证。 小周路过庵堂时，听见老尼在念经，念的是 “善恶终有报”，风穿过窗棂，像谁在叹气。 很多年后，小周成了老兵，还常跟新兵讲这个故事：“别小看生活里的道理，有时候比枪法还管用。” 他总说，那天要是没想起娘的话，刘子良可能真就跑了，而他自己，说不定真得关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