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6年,年羹尧知道自己将被问斩,暗中把怀孕的小妾,送给一位书生,并千叮万嘱:孩子出生要姓“生”。书生疑惑,年羹尧一句话就让书生俯首称是,知道了雍正的惊天秘密。 年羹尧托付重任的书生叫沈知言,年羹尧的妾室叫苏三娘。 “沈先生可知,昨日将军府又收了二十车礼品?” 苏三娘给沈知言倒茶时,鬓角的银饰轻轻晃动。她本是年羹尧从江南买来的歌姬,因性情温婉被收为妾室,此刻却穿着粗布衣裙,藏在京城郊外的破庙里。 沈知言摇头,他一介穷书生,怎会知晓权贵家事。苏三娘苦笑:“去年将军进京,直隶总督跪迎三十里,他居然坐在马上受礼。更荒唐的是,他让御前侍卫给他牵马,说‘这些奴才在西北时,还不够给我提鞋’。” 真正让雍正动杀心的,是那年冬天的 “日月合璧” 天象。钦天监奏报此为祥瑞,百官纷纷上表称贺,年羹尧的奏折却写 “夕惕朝乾”—— 本该是 “朝乾夕惕”,意为终日勤勉。雍正看到奏折时,把朱笔狠狠摔在案上:“他是说朕不配用这四字吗?” 九十二条大罪里,最致命的是 “僭越” 与 “谋逆”。年羹尧用的枕头绣了龙纹,府里的下人穿着五爪龙袍,甚至在青海私自任免官员,号称 “年选”。更让雍正忌惮的是,他掌兵多年,军中只知有年将军,不知有万岁爷。 “沈先生,” 苏三娘抚摸着小腹,声音发颤,“将军说,这孩子不能姓年,得姓‘生’。” 康熙五十年的中秋,年羹尧还是四川巡抚。那晚他在总督府赴宴,喝到半夜才醉醺醺地回府。路过后院假山时,忽听两个老太监在低语。 “听说了吗?四爷府里的侧福晋生了个哥儿,却被抱去了钮祜禄家。” “嘘!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当今万岁爷当年……” 后面的话被风声吹散,年羹尧却惊出一身冷汗。他猛地想起三年前,自己曾受康熙密令,查访四阿哥胤禛的子嗣。那时胤禛的侧福晋李氏刚生产,却对外宣称孩子夭折。直到雍正元年,钮祜禄家突然多了个叫弘历的少年,被接入宫中教养。 “沈先生请看这个。” 苏三娘从发髻里取出半块玉佩,上面刻着个 “雍” 字。“这是将军在青海平叛时,从叛军首领帐中搜出的。当时帐里还藏着份密信,说‘四爷若要登基,需以龙子为质’。” 沈知言的手开始发抖。他虽是书生,却也听过坊间传闻 —— 雍正能登基,靠的是篡改遗诏;而他膝下的皇子,并非亲生。 “将军说,” 苏三娘的声音压得更低,“那年他在四爷府当差,亲眼见侧福晋生下的是个女儿。可三天后,四爷对外宣称得了个儿子。那孩子,是从外面抱来的,就是现在的宝亲王弘历。” 年羹尧之所以能从潜邸奴才一路做到大将军,正是因为握了这个秘密。雍正登基后,数次想除掉他,都因投鼠忌器而作罢。直到年羹尧越发骄纵,雍正才下定决心 —— 宁可让秘密有泄露的风险,也不能留这个定时炸弹。 “那为何要姓‘生’?” 沈知言终于忍不住发问。 苏三娘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上面是年羹尧潦草的字迹:“生,乃‘牛’下‘一’也。” 她解释道:“将军说,当今万岁爷本是镶白旗包衣,祖上姓‘牛钮’。他让孩子姓生,是要记住自己的根,也是要让后世知道 —— 真龙天子,未必是天选之人。” 临刑前一夜,年羹尧在牢里喝了最后一壶酒。狱卒是他当年的亲兵,捧着酒壶哭得浑身发抖:“将军,奴才带您冲出去吧!西北还有十万弟兄等着您!” 年羹尧摆摆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傻小子,我若反了,才真让雍正抓住把柄。你记住,把这封信交给沈先生,让他带着苏三娘去江南,永世不得回京。” 沈知言接过信时,指尖触到信封里的硬物。拆开一看,是块金牌,上面刻着 “年” 字。“将军说,若将来孩子想认祖归宗,凭这个就能找到年家旧部。” 亲兵哽咽着说,“但他更希望孩子做个普通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安度过一生。” 行刑那日,北京城刮起了沙尘暴。苏三娘站在破庙门口,望着西北方向磕头。沈知言在旁边默默烧着纸钱,忽然听见她低声念:“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将军,您放心,孩子会好好活着的。” 三个月后,江南水乡。沈知言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看着苏三娘在账本上写下 “生” 字。窗外的雨打在芭蕉叶上,淅淅沥沥。“就叫生安吧,一生平安。” 他轻声说。 苏三娘点点头,抚摸着孩子的脸颊:“等他长大了,我会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将军,只是生错了时代。” 许多年后,沈知言在临终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已长大成人的生安。少年捧着那块 “雍” 字玉佩,忽然明白了为何父亲总在月圆之夜望着北方叹气。他没有选择复仇,而是在江南开了家书院,教孩子们读书识字。 书院的匾额上,是他亲手写的 “生知堂”。来往的学子都以为这是取自 “生而知之者上也”,却不知这三个字里,藏着一个将军最后的倔强,和一个帝王不敢言说的隐秘。 乾隆四十三年,有人在江南发现一本《生氏家乘》,记载着祖上 “本姓年,雍正年间避祸改姓生”。 此时弘历早已登基,看到奏折时,只是淡淡说了句:“都过去了。” 随即命人将家谱存入内阁,永不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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