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原国务院副总理陈永贵去世了,中央念及他的历史贡献,在八宝山为他举办了追悼会,但是由于一些历史问题,中央领导人大多没有亲自去参加他的追悼会,只是送去了花圈。 陈永贵这人,出生在1915年的山西昔阳大寨村,那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他爸妈早早没了,他就靠给人放羊、干农活混日子。没上过学,基本不识字,但手脚勤快,脑子活络。抗日时期他参加过一些活动,1948年入了党,1952年当上大寨村的党支部书记。那村子穷山恶水,土地少,靠天吃饭,经常闹饥荒。他上台后,就带着大家干实事,先是组织互助组,后来搞合作社,重点是改造山地。村里人用铁锹镐头,一点一点地把坡地变梯田,挖沟渠引水,建水坝防洪。 1953年到1962年,他们战了几个大沟,像是白驼沟、狼窝掌啥的,硬是把耕地扩大了,粮食产量从每亩两三百斤提到五百多斤。这事儿在当地传开了,成了典型。陈永贵自己也带头干活,风里来雨里去,大家伙儿看在眼里,服气他。到了1963年,一场大洪水冲毁了不少田,他又领着人灾后重建,没要国家一分钱援助,就靠自力更生恢复了生产。 陈永贵干得有声有色,1964年毛主席题词“农业学大寨”,全国都开始学他的经验。他本人也一步步往上走,1969年进了中央委员会,1973年成了政治局委员,1975年直接当上国务院副总理,分管农业。这在当时是件新鲜事儿,一个没文化的农民坐到那么高的位子上,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在北京工作时,还保持着老习惯,不拿国家工资,吃大寨分的粮,户口也没转城里。 管农业期间,他到处跑基层,推广大寨的治山治水、科学种田,推动农村建水利、改土壤啥的。农业产量在那些年确实有所增长,虽然有各种因素,但他的推动作用不能否认。跟华国锋的关系也拉近了,两人都是山西人,华国锋也从基层上来,管过农业,两人经常商量事儿,互相支持。陈永贵说过自己文化低,看文件费劲,但就凭着实干劲儿,为农民办实事。华国锋也欣赏他这点,两人合作得挺默契,推动了不少政策落地。 陈永贵在高层干了几年,1980年主动辞了职,去了北京郊区的一个农场当顾问。那时候他已经65岁了,身体也不如从前,但还是闲不住,经常去田间地头转悠,指导工人怎么改良土壤、选种子啥的。生活上很简单,住农场宿舍,吃食堂饭,继续保持农民本色。家里人有老婆宋玉林和几个孩子,大儿子陈明珠在昔阳县宣传部工作,二儿子陈明堂当兵退伍后进拖拉机厂,三儿子陈明亮后来沾光转了北京户口,干起了生意。女儿陈秋香也留在农村。陈永贵没给孩子们走后门,叮嘱他们靠自己努力。农场日子平静,他偶尔回忆大寨的往事,但不张扬。1986年初,他查出肺癌,住院治疗,病情恶化得快。3月26日,他就走了,享年71岁。消息传到中央,大家讨论怎么办丧事,最后决定看在他过去的贡献,办个高规格追悼会,但因为一些历史原因,高层大多没亲自去。 追悼会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礼堂举行,会场布置得庄重,花圈堆了不少,来自各部门和老同事的。参加的人有中层干部和昔日熟人,司仪读了悼词,回顾他从农村到中央的路,强调对农业的贡献。高层们送了花圈表达敬意,但没到场。这事儿在当时挺低调的,没大肆宣传。就在仪式快结束时,华国锋来了,他穿着黑风衣,戴墨镜,走到遗体前,摘下墨镜,眼睛红红的。鞠了三次躬,然后盯着遗体看,肩膀抖了抖,眼泪掉下来。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嘴上念叨着陈永贵的名字和大寨的事业。工作人员引导他,他安慰了家属几句,就离开了。这场面让在场的人动容,华国锋和陈永贵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两人从同事到朋友,互相扶持过。华国锋后来也低调生活,到2008年才走。 陈永贵走后,骨灰按遗嘱运回大寨,安葬在虎头山上。陵园建起来了,有展览馆放他的旧照片和农具,游客去看看,了解那段历史。大寨的梯田还在,村民继续种地,虽然模式变了,但那些沟渠水坝还管用。他的农业经验影响了全国农村建设,推动了基础设施改善,虽然后来有调整,但基础打下了。孙女陈春梅写了书,回忆爷爷的事,挺接地气的。后代们过得普通,长子退休了,二子在工厂,三子做生意有成就,孙辈里有的从政有的经商,都靠自己闯。陈永贵的一生,从穷小子到高层,再到平民,体现了那个时代的变迁。他强调自力更生、实干,这精神到现在还值钱。农村发展靠的就是这种劲头,不等不靠,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