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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物理学家钱三强被下放到陕西,一天,他下地干活,转头看到一个女人佝偻着

1968年,物理学家钱三强被下放到陕西,一天,他下地干活,转头看到一个女人佝偻着身子打扫厕所,当女人抬起头,他看清女人的脸,悲痛大哭:“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1968年,陕西的田头上,钱三强弯着腰在地里劳作,手里提着锄头,眼神混沌却不散。 地面干硬,脚底生疼,风吹过耳边,带着黄土味。他本不是干这个的,手掌不习惯这粗粝的工具,背也早就不灵了。 但他没出声,一步一步照着别人的节奏走。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停了下来,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前方某个角落,一个熟悉的身影佝偻着,正用破抹布擦洗着厕所门边的砖。 那一刻,他认出来了——是她。他的妻子,何泽慧。 那不是第一次见她低头做事,也不是第一次在艰难时分看见她不言不语地咬牙撑着。 他站在风里,手不自觉松开,锄头落地,“咣”的一声。 他想说话,却一句都吐不出来,她抬头看见他,只是朝他点了点头,没多余表情。 两人隔着风,隔着土路,隔着眼眶打转的泪,谁也没动。 这事后来没人记下来。 时间往回拨几十年,清华园还没有战火波及的时候,物理系的课堂上一张张稚嫩的脸埋在书本中间。 钱三强就在其中。他不是最沉默的学生,也不是最张扬的一个,但天分摆在那里,老师都看得出来。 何泽慧,那时候就坐在前排,总是安静地听着。她是那个班唯一的女学生。 不是谁都能撑下清华物理系的强度,尤其是一个姑娘,但她不声不响地拿着全班前几的成绩,还能抽时间给图书馆编目录。 那年她十八岁,是年级里的“女状元”。 两人没什么轰轰烈烈的交往,彼此心里有数,却没说出口。 后来战事爆发,钱三强去了法国,何泽慧去了德国。 分隔异国,多年没联络,直到1943年他收到一封只有二十几个字的短信:“你是否还在巴黎,如可能,代我向家中父母写信报平安。”他一看落款,心跳就重了一下,是她。 从那封信开始,两人之间的联系复苏了。 1945年春,钱三强终于鼓起勇气,用仅有的字数向她求婚。 他没绕圈子,直截了当地写:“经通信,我向你提出结婚的请求。”收到信的何泽慧,没有犹豫,她的回信是:“感谢你的爱情,我将对你永远忠诚。”就是这么简单,像两个学物理的人谈感情,逻辑清晰,情感浓烈。 他们在战后的巴黎登记结婚,没什么排场,小居里夫妇来做了见证。 那天钱三强穿着灰色西装,何泽慧穿中式旗袍,两条长辫子披在肩后。小居里太太在婚礼上说了一句祝福,意思大概是希望他们科学和生活都美满。 没人想到,站在教堂门口的这对年轻夫妇,会是中国未来核事业的起点。 婚后他们没有直接回国,而是留在居里实验室工作了一段时间。 那几年,何泽慧率先观察到国际上第一例四分裂径迹,这个成果让整个欧洲物理圈眼前一亮。 钱三强也没闲着,他的研究被法国科学院授奖,成为第一个拿到那项物理奖的中国人。 留在法国,他们可以继续拿荣誉、发论文、当教授。但他们心里有别的算盘。 1948年,两人带着年幼的女儿踏上了回国的船。 那年中国正处动荡边缘,但他们认准了一件事——科学要为国家服务,不能只拿来换荣誉。 刚回来的时候一切都要从头搭建,原子能研究在中国几乎是一片空地。 钱三强成了组织架构的第一人,他筹设备、定方向、建团队,像个工程队队长一样忙进忙出。 他的很多时间都不是在做实验,而是在帮别人能做成实验。何泽慧也一样,科研之外要带孩子、理家务,但她没抱怨,只说一句:“既然回来了,就得把这事干到底。” 到了五六十年代,他们已经是中国核研究所的核心人物。 苏联专家刚一撤走的时候,带走了不少技术资料,还留下句冷话:“没有我们,中国二十年造不出原子弹。”听到这话,钱三强没反驳,只是转头把全组人召集起来,说:“从现在起,我们靠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实验室的灯几乎从不熄灭。 他们研究中子源、设计裂变模型,没条件就改造现有设备,没数据就手算。 1964年10月16日,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 新闻一公布,全世界震惊,中国人扬眉吐气。 三天后,他们就被通知要“劳动锻炼”,地点是陕西农村。 农村的日子极其艰苦,钱三强年纪大了,风湿常犯,还是每天下地。 何泽慧也一样,干的多是清扫、挑水、修渠的活。 有一年冬天,她扫厕所时被人看见佝偻着腰,身子缩得像一只老鸽。 那人是钱三强,看了一眼,背过身去,不说话,眼睛通红。 后来风向转了,科学重新被需要,他们被允许回到北京。 钱三强担任中国科学院副院长,何泽慧重返实验室。 他们没变,还是每天按点上班,按点吃饭。只不过头发白了,背更弯了。 1992年,钱三强参加一次学术纪念活动,为准备发言稿连夜修改,第二天讲话时情绪激动,几度哽咽。 当天夜里突发心脏病,一个月后病逝。那一年他79岁,整整给了国家50年。 葬礼那天,何泽慧穿了一件藏青布衣,独自站在灵堂一角。很多人想安慰她,她摆摆手,说:“不需要。”她回到老房子,一切照旧,只是再也没人跟她讨论实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