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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12月,整编第三师覆灭,两个旅长被打死,蒋介石骂道:“一年被消灭两次,

1947年12月,整编第三师覆灭,两个旅长被打死,蒋介石骂道:“一年被消灭两次,实在是丢人。” 1946年,国民党军队搞第一次整编,原本的第十军摇身一变,成了整编第三师,师长是赵锡田。 说起赵锡田,他的背景在国民党军队里算得上是顶级配置:母亲是顾祝同的妹妹,他得管陆军总司令叫舅舅;妻子的姐姐又嫁给了顾祝同,两人还是连襟,这种亲上加亲的关系网,在论资排辈的体系里,比战功好用得多。 可这层层加码的关系网,并没能把整编第三师变成一支铁军,部队刚组建,就被划入郑州绥靖公署的作战序列,结果不出几个月,就在1946年9月的定陶战役中被解放军打得稀里哗啦,全军覆没,赵锡田本人也当了俘虏。 绥署主任刘峙听到败讯,吓得脸色惨白,反复追问逃回来的几百个残兵,确认赵锡田没能跑出来后,急得直跺脚:“完了,全完了,这让我如何向顾墨三(顾祝同的字)交待啊!”他怕的不是仗打输了,而是没法向顾祝同交代。 蒋介石对刘峙这副德性极为不满,直接免了他的职,郑州绥署也跟着撤销,改由顾祝同亲自指挥,仗打到这个份上,所谓的人脉,不过是战败后推卸责任时才想起的护身符。 谁知,这个倒霉番号的霉运还没走完,仅过了几个月,1947年2月,整编第三师居然又重建了,师长换成了黄埔一期的李楚瀛,到了12月初,顾祝同亲自坐镇,调集重兵向豫北的解放军发动进攻。 这支刚刚“复活”的部队,又被毫不犹豫地推到了最前线。 晋冀鲁豫野战军的指挥官们看准了国军分兵冒进的毛病,决定集中兵力先啃掉整编第三师这块骨头,战斗在祝王寨、金刚寺一带打响,整编第三师仓促应战,很快就乱了阵脚。 李楚瀛在指挥部里急得跳脚,电话打给整编第三旅旅长雷自修,命令他务必顶住,可惜雷自修就算亲自跑到前线挥舞手枪,也挡不住潮水般后退的士兵,自己反而在混战中被流弹打死。 另一边的整编二十旅旅长谭家范也撑不住了,向李楚瀛告急,得到的只有一句“再坚持坚持,援军马上就到”的空头支票,几个小时后,谭家范也中弹身亡。 眼看大势已去,李楚瀛下令突围,自己则带着几个亲信,在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而他的副师长路可贞和参谋长饶亚伯就没这么好运了,双双被俘。 一年内两次全军覆没,蒋介石的怒火可想而知,他下令彻底撤销整编第三师这个番号,并对李楚瀛给出了“永不录用”的评语,于是,这位黄埔一期生只好灰溜溜地回到广东连州老家,当起了闲人。 然而到了1949年,国民党的江山摇摇欲坠,黄埔系的将领们死的死、降的降,蒋介石环顾四周,竟发现无人可用,在这样的绝境下,当初那句“永不录用”,在捉襟见肘的现实面前,也只能作废。 李楚瀛就这样被重新起用,先是当了专员兼保安司令,后又被任命为第九军军长,当然,这个第九军只是个空架子,手下不是收编的土匪,就是抓来的壮丁,战斗力堪忧,军纪却坏得彻底。 一个被唾弃的失败者,在王朝末日意外获得了重用。 1949年12月7日,解放军攻破敌方阵地,而李楚瀛早已逃跑,解放军稍作调整并再次出击,经过几天搜捕,他们在一间茅屋的茅坑里发现了二十多个香烟头,数量很不寻常。 一打听,果然是李楚瀛来过,顺着线索追到油岭,又是一场激战,俘虏了三百多人,连李楚瀛的母亲、小老婆和儿子都抓住了,可他本人却再次不见踪影。 原来,李楚瀛抛下妻儿,带着几个心腹躲进了一个山洞,还花钱收买了一个叫“房大猪六”的当地人每天送饭,当地群众见解放军纪律严明,便主动提供了这条线索,12月16日,“房大猪六”带着解放军找到了山洞。 战士们朝洞口扫了一梭子子弹,大喊:“李楚瀛快出来,不然就炸山洞!”话音刚落,三十多人乖乖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撒腿就跑,立刻被几个战士按倒在地,此人,正是李楚瀛。 1950年11月,手上沾满无辜者鲜血的李楚瀛被公审处决。 整编第三师的两次覆灭,以及赵锡田和李楚瀛截然不同的结局,是国民党军事失败的绝佳缩影,赵锡田的故事说明,在真刀真枪的战场上,再硬的后台也靠不住。 在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决定一个人命运的,到底是军事才能、人脉背景,还是那股谁也无法阻挡的历史洪流呢?或许,后两者都只是决定了他们以何种姿态,被这股洪流所吞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