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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和平解放的两大功臣,都是兵团司令,多年后在岳麓山比邻而居 “1949年夏,陈

长沙和平解放的两大功臣,都是兵团司令,多年后在岳麓山比邻而居 “1949年夏,陈明仁那边,到底有没有准信儿?再这么拖下去,白崇禧可就反应过来了。”在南下的第四野战军司令部里,这样的忧虑,几乎每天都在弥漫。彼时,肖劲光率领的十二兵团十几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古城长沙的命运,就悬在一个人的一念之间。这个人,就是时任国民党第一兵团司令兼湖南省主席,陈明仁。一个兵团司令,在城外磨刀霍霍;另一个兵团司令,在城内举棋不定。这两个湖南老乡,终究还是要在家门口,迎来一场历史性的对决。 说起陈明仁,那可不是个善茬。熟悉东北战场的朋友们都清楚,此人是黄埔一期出身,性格极其强悍,是国民党军中出了名的“能打”之将。三年前的四平街,他硬是顶着林彪麾下东北民主联军的猛攻,死守了四十多天,最终迫使我军撤退。这一战,让陈明仁名声大噪,也成了我军将领心中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有意思的是,当时同在东北野战军担任兵团司令的肖劲光,并未直接参与四平之战,两人在白山黑水间擦肩而过。 谁能想到,历史的剧本就是这么奇妙。东北战场上未能交手的两位兵团司令,几年后,竟在千里之外的家乡湖南,以一种更加戏剧性的方式相遇了。肖劲光,作为我军的先遣兵团司令,一路势如破竹;而陈明仁,则成了“华中剿总”副总司令白崇禧倚仗的守城大将。一个是攻,一个是守。一个是代表着新生的人民政权,一个则背负着摇摇欲坠的旧时代。这一次,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一条湘江,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抉择。 摆在陈明仁面前的,是一道无解的难题。打,无异于以卵击石,不仅毫无胜算,更会把千年古城长沙和三湘父老拖入战火,落得个千古骂名。降,则要背负国民党内部“叛将”的指责,他个人的前途命运也充满了未知。更要命的是,他身后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白崇禧。一旦起义的风声走漏,白崇禧的桂系大军随时可能扑过来,到那时,他陈明仁可就腹背受敌了。这段时间,对于陈明仁来说,每一分每一秒,恐怕都是煎熬。 而城外的肖劲光,同样也在等待。他深知,军事上的强力压迫只是手段,真正的胜利,在于争取人心。一方面,他指挥大军完成对长沙的战略包围,形成“围三阙一”的态势,给陈明仁留出观察和思考的空间;另一方面,我党早已通过各种渠道,与倾向于和平的国民党元老程潜以及陈明仁本人建立了联系。这场博弈,已经超出了单纯的军事范畴,变成了一场争取时间、考验智慧和胆魄的“无形战争”。最终,是大军压境的雷霆之势,和我党推心置腹的争取,共同促成了陈明仁最后的决心。 1949年8月4日,历史性的一天到来了。陈明仁与程潜联名通电,宣布和平起义。长沙城内一片欢腾,兵不血刃,古城得以保全。几天后,肖劲光率部进驻长沙,在省政府的会议厅里,他见到了这位昔日的“顽敌”。没有丝毫的尴尬与隔阂,两人紧紧握手,相视一笑,所有的刀光剑影,都在这一握中烟消云散。为了确保陈明仁的安全,肖劲光还特地派了一个加强营,护送他北上参加新政协会议,甚至体贴地让人带上一些钱,作为陈明仁的盘缠。不得不说,这种胸襟与气度,着实令人折服。 起义之后,陈明仁的部队被改编为解放军第二十一兵团,他本人继续担任司令员。但如何将这支成分复杂的旧军队,改造成为一支真正的人民军队,是个大难题。陈明仁主动给肖劲光写信,请求派得力干部前来协助。肖劲光毫不犹豫,当即就将自己的兵团副政委唐天际派了过去,担任二十一兵团政委,同时还调配了四百多名军、师、团级干部,充实到部队的各个岗位。正是有了这批骨干力量的加入,这支起义部队才得以在短时间内脱胎换骨,真正融入了人民军队的大家庭。 新中国成立后,这两位促成长沙和平解放的功臣,也各自走上了新的人生轨道。肖劲光,成为了新中国首任海军司令员,为人民海军的创建和发展呕心沥血,被誉为“海军之父”。1955年,他被授予大将军衔。而陈明仁,则历任解放军兵团司令、军长等职,同样在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从战场上的对手,到新中国的同事,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岁月流转,英雄终有落幕之时。1974年,陈明仁将军在北京病逝。在他的追悼会上,聂荣臻元帅亲自主持,而致悼词的,正是他的老朋友、时任海军司令员的肖劲光。在悼词中,肖劲光高度评价了陈明仁将军在关键时刻毅然起义、使长沙免于战火的历史功绩。十五年后,也就是1989年,肖劲光大将也与世长辞。 最令人感慨的,还是他们身后事的安排。2009年,经中央批准,陈明仁将军的骨灰从北京八宝山迁回故里,安葬于风景秀丽的岳麓山。而在他不远处,家乡人民也为肖劲光大将建造了一座宏伟的铜像纪念园。就这样,两位曾经兵戎相见的兵团司令,在人生的终点,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在岳麓山上成了“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