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目了，女子离婚两年，儿子判给前夫，再嫁生了小儿子，偶遇大儿子，内心百感交集，忍不住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大儿子听到日夜思念的声音，回头看到妈妈，这时小儿子兴奋地跑过去。男孩内心一痛，似乎明白妈妈已经不属于他，眼神躲闪，捂住裤子上的破洞，头也不回的对后面摆了摆手，我想男孩此刻心里很难过，失去了爱他的妈妈。 我当时手里还提着给小儿子买的草莓糖葫芦，红通通的糖衣在太阳底下晃眼。小儿子才四岁，迈着小短腿扑到我怀里，仰着小脸问："妈妈，那个小哥哥为什么跑呀？"我蹲下来把他抱进怀里，下巴抵着他毛茸茸的头顶，看着大儿子消失在巷口的背影，嗓子像被塞进团湿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其实我认得那条巷子里的老单元楼，以前我们一家三口就住在三楼。离婚时法院把房子判给了前夫，我净身出户的时候，大儿子抱着我的腿哭，说要把他的小猪存钱罐分给我一半。现在想来，那时候他才六岁，怎么就懂得用自己最宝贝的东西留我呢？ 小儿子在怀里蹭了蹭："妈妈，哥哥裤子破了，我们给他买新的好不好？"我这才发现自己手指掐进了掌心，连忙松开手揉了揉孩子的后背："哥哥要回家吃饭啦，我们也该回去了。"转身往小区走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回头却只看到卖烤红薯的大爷在收摊。 晚上给小儿子讲完睡前故事，我坐在客厅发呆。手机里存着大儿子去年的照片，是前夫朋友圈里偷来的，他站在学校运动会的领奖台上，瘦得像根豆芽菜，校服外套空荡荡的。离婚这两年我偷偷去学校看过三次，每次都躲在树后面，看着他背着比自己还大的书包走进校门，一次都没敢叫他。 上周六在超市碰到前夫的姐姐，她拉着我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说孩子他爸去年下岗后天天喝酒，孩子的校服还是三年级的，裤子短了就自己拿针线接了截蓝布条，这次期中考试数学考了全班第一，回家却不敢说，怕爸爸说他浪费电费点灯学习。 我摸出手机想给前夫打个电话，手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半天又放下。现任丈夫从卧室出来，看我对着手机掉眼泪，叹口气递给我张银行卡："明天去给孩子买身新衣服吧，周末我陪你去看看他。"我抬头看他，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什么都没多问，只是把我的手包在他手心里。 今天早上送小儿子去幼儿园，路过那家卖童装的店，我给大儿子挑了件藏蓝色的羽绒服，又选了条加绒的运动裤，尺码是凭记忆估的。付款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接起来听到那头传来怯生生的声音："妈妈，我是小宝......"我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原来他还记得我的手机号。 电话里孩子没说几句就被挂断了，隐约听到前夫在那头骂骂咧咧。我攥着刚买的衣服站在街边，风把眼泪吹得冰凉。阳光挺好的，可我怎么觉得心里头比冬天还冷呢？那条藏蓝色的裤子，不知道他穿上会不会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