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和他老板出差回来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老婆回家后，躺在我身边睡着了。到半夜时，老婆突然坐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猛地惊醒，问：咋啦？老婆拍着胸口，喘了口气说：我刚梦见你掉河里了，吓死我了。听到后，心里十分感动，刚要抱抱她时。老婆又说：我在岸上追着问你存折密码，你就是不说，就把我给急醒了。 我当时脸都绿了，伸手捏了把她胳膊："合着我在你梦里就是个移动ATM机啊？"老婆被我捏得直躲，嘴里还嘟囔："那不是着急嘛，你沉水里跟秤砣似的，我下去也捞不动啊。"这话把我噎得没脾气，干脆坐起来开灯，发现她额头上还真全是汗。 "渴不渴？"我摸了摸她后背，睡衣都溻湿了。她点点头，我趿拉着拖鞋去厨房倒水，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回头看见她抱着枕头跟出来了，活像只受惊的小猫。"你说你出差这三天，我一个人在家吃了八顿外卖，"我把温水递过去，"现在倒好，梦里还得遭你算计。" 老婆咕咚咕咚喝了半杯，突然笑出声："你不知道，梦里你漂在水面上还冲我摆手，说'密码就是不告诉你'，给我气得......"她突然不说了，拿手戳我腰眼，"喂，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藏私房钱了？"我差点把刚喝的水喷出来，这话题转得比过山车还快。 冰箱里还有昨天剩的酱牛肉，我切了盘端出来，她果然凑过来拿牙签扎着吃。"跟王总去杭州谈项目，天天陪酒到半夜，"她含着肉嘟囔，"昨天甲方老板非要打麻将，我输了三百多呢。"我心里一动，摸出手机要转钱，她按住我手腕："不用，从你下个月零花钱里扣。" 我看着她眼角的细纹，突然想起结婚那年她也是这样，半夜做噩梦哭醒，说梦见我跟人跑了。那时候我抱着她哄了半宿，第二天就去把工资卡上交了。现在倒好，梦里惦记的都是存折密码，这十年把小丫头熬成了会过日子的老娘们。 "明天我休班，"我把最后一块牛肉喂她嘴里，"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羊蝎子。"她眼睛亮了亮，突然又皱眉："不行，我得去趟公司，报表还没弄完。"我把她手里的牙签夺下来："报表重要还是你男人重要？"她伸手捏我脸："都重要，不过梦见你掉河里的时候，我确实先喊的是你的名字。" 后半夜睡得格外沉，迷迷糊糊感觉她往我怀里钻，嘴里还哼唧着什么。早上醒来看见她趴在我胸口，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阳光从窗帘缝钻进来，正好照在她睫毛上，我突然想起她刚才说的，先喊的是我的名字。行吧，密码就密码，反正这辈子都是她的人了，钱不钱的，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