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58年,司马昭想娶阮籍的女儿,派人提亲。没想到,阮籍却一连60天,喝得酩酊大醉,提亲人只得无功而返。司马昭知道后,怒骂,“你个醉鬼。”
阮籍这人生来就与众不同,八岁就能写诗作赋,成年后更是文采飞扬,在竹林七贤里都算得上拔尖的人物。
可这位大才子行事作风实在叫人捉摸不透,他家附近新开张的酒铺有个漂亮老板娘,阮籍天天往那儿跑,喝酒看美人两不误。
酒铺掌柜的刚开始气得吹胡子瞪眼,后来发现这书生喝完酒就趴桌上睡觉,既不闹事也不调戏,也就随他去了。
要说怪事还不止这一桩,有次听说个当兵人家的闺女未嫁先亡,阮籍愣是跑到人家灵堂上嚎啕大哭。
那家人都不认识他,吓得以为是来闹事的,可阮籍哭完擦擦脸就走了,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后来他跟朋友说,就是心疼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没活够本。
最让人议论纷纷的还是他母亲去世时的表现,那天阮籍正跟朋友下棋,家里人来报丧,朋友催他赶紧回家,他偏要把棋下完才慢悠悠往回走。
到家抱着酒坛子咕咚咕咚灌了半坛,趴在母亲遗体旁哭得昏天黑地,吐了好几口血,出殡那天更离谱,他守着坟头摆酒吃肉,吃饱喝足又开始哭,把看热闹的老百姓都惊呆了。
当时司马昭正在宴请群臣,阮籍穿着孝服就来赴宴,有官员看不惯他守孝期间喝酒吃肉,跑去告状。
司马昭倒是开明,摆摆手说:"他这是伤心过度,由他去吧。"其实司马昭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阮籍这是用怪诞行为掩饰真实想法。
后来史书记载这段时都感叹,司马昭能容得下这样的人物,倒也算得上大度。
要说阮籍最绝的还是对付司马昭提亲那招,他早看穿司马家想借联姻笼络名士的心思,又不能明着拒绝。
干脆天天喝得烂醉如泥,整整两个月没清醒过,媒人上门十趟有九趟见他醉醺醺的,剩下那次直接醉得不省人事。
这事儿在《晋书》里写得清清楚楚,说阮籍"以酒避世",倒成了保全性命的妙招。
别看阮籍整天疯疯癫癫,心里头跟明镜似的,有次登临广武山,望着楚汉古战场突然冒出一句:"这年头没英雄,倒让些小人物出了名。"
这话说得在场的人心里直打鼓,后来学者分析,这既是在感慨时局,也是在暗讽司马家得位不正。
要说阮籍的聪明劲儿,全藏在那些出格行为里,他写《大人先生传》讽刺礼法之士,用《咏怀诗》抒发胸中块垒,可表面上就是个放浪形骸的酒鬼。
《世说新语》里记着他好多奇闻异事,看着像笑话,细琢磨都是保命的法子,当时天下将变,司马家权势滔天,多少名士遭了殃。
阮籍这招"装疯卖傻",倒让他既保全气节又保住性命,堪称乱世生存的绝活。
要说最让人佩服的,还是阮籍那份真性情,母亲去世时他看似荒唐,实则情深义重;拒绝联姻看似醉生梦死,实则有胆有识。
史书里说他"外坦荡而内淳至",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在那个说错句话就要掉脑袋的年月,能活出这份率真,没点大智慧还真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