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停尸不顾,束甲相攻”:夺皇位时有多拼,结局就有多惨“ 故事得从一场血腥的宫廷政变说起。 公元582年,陈叔宝他爹陈顼快咽气了,太子陈叔宝跟弟弟们在床边守着。 二弟陈叔陵早就瞧不上这太子哥哥,觉得自己哪儿都比他强,偷偷在袖子里藏了把磨得锋利的刀。 等陈顼一闭眼,皇宫里哭成一片,陈叔宝正趴在灵柩前哭呢,陈叔陵突然抽刀就往他后颈劈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陈叔宝他妈柳皇后本能地扑上去挡刀,他奶娘吴氏也从后面死死抱住陈叔陵的胳膊。 就这几秒钟的功夫,陈叔宝脖子冒血连滚带爬地逃开,旁边的长沙王陈叔坚带人冲上来按住凶手。 陈叔陵虽然挣脱跑回府,可大势已去,最后被砍了头,儿子全被杀,王府都被改成猪圈,这就是皇家的残酷法则。 按理说,经历过这种生死血拼,陈叔宝该明白权力的残酷,好好治国才对。可这人跟开了反向开关似的,伤口一好就一头扎进温柔乡。 他小时候跟着妈在北方当过人质,吃了十年苦,可能是过怕了担惊受怕的日子,一登基就想着可劲儿享受。 他嫌皇宫太破,下令盖了三座超豪华阁楼——临春、结绮、望仙,用的全是沉香木、檀木,镶金嵌玉,阁楼之间修走廊连着,底下堆假山挖水池,种满奇花异草,风一吹几里外都闻得着香味。 他自己住临春阁,宠妃张丽华住结绮阁,每天跟一群文人喝酒作诗,压根不管朝政。 对帮他平叛的功臣,比如萧摩诃、陈叔坚,他反而疑神疑鬼,找理由把人家调离权力中心。 他就喜欢听孔范这种人说话,孔范说“长江天堑在这儿,隋军根本飞不过来”,甚至吹牛说北方战马死了"可惜是我家的马",陈叔宝听了还哈哈大笑,觉得这才是大实话。 北边隋文帝杨坚早就在磨刀了,588年直接列出他二十条罪状,印了二十万份到处发,明摆着要打过来。 可陈叔宝呢?边境告急文书像雪花一样飞过来,他还在那儿听曲儿作诗,心想以前北齐、北周都没打过来,隋朝能咋地? 直到隋军五十一万大军真把长江天堑突破了,打下采石、京口这些重镇,陈叔宝才慌了神。 可他慌归慌,干的事儿一点不像皇帝——整天哭哭啼啼,把大事全扔给只会嘴炮的施文庆。 当时建康还有十万兵马,萧摩诃说趁隋军没站稳脚跟偷袭,他不答应,大将任忠说固守待援,切断隋军补给线,他也不听。 大臣袁宪劝他穿好龙袍坐大殿上,起码留个体面,他哆嗦着说“刀刃底下不能硬扛,我有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带着张丽华和孔贵嫔,跑到后花园躲进一口枯井里。 您说讽刺不?当年靠母亲和奶娘从刀刃下捡回一条命,如今却带着女人躲井里。 隋军把他从井里拽出来的时候,估计他才明白:有些责任,躲哪儿都躲不掉。 从血溅龙榻的狠人到躲井里的怂包,陈叔宝的悲剧就在于一辈子都在逃避——小时候逃避人质的屈辱,登基后逃避手足相残的阴影,治国时逃避皇帝的责任。 他靠血腥手段坐上皇位,却在温柔乡里丢了江山,真应了那句“停尸不顾,束甲相攻”——争权时拼得你死我活,亡国时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